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等到了王家祖宅,王婉跟她辞别,下了马车。
楚长宁撩起车帘,看着她悄悄去了后门,微微挑眉。
“夫人,我们回吗?”
“走吧。”
燕家老太太近来身体急况愈下,没什么精神劲儿。
前两日,夜里突然病重,府里的大夫瞧了,始终看不出什么病症,只能喝安神汤养着。
楚长宁回了府邸,还没休息会儿,就听婢子说,燕北漠让她换一身衣服去书房候着。
“何事?”
霜月恭敬道,“听说是老祖宗病了,君侯要回祖宅一趟,让夫人陪同。”
楚长宁眼底惊诧一闪而过,那老太太身子骨一向硬朗,怎么会突然病了。
她不免八卦了句,“老太太生的什么病?”
“大夫没瞧出来什么病症,也无大碍,就是糊里糊涂的,许是年纪大了。”
楚长宁心底微微狐疑,倒也没多问。
“知道了。”
书房里。
燕北漠高座在主位上,听着下方一众人的汇报,目光平静无波。
“主公,家主生前与朝都大将关系甚密,恐生异心,您接管朝都后,还未亲自去一趟朝都。”
“吾以为,朝东十三京的事儿可以放一放,主公应当先回一趟朝都,稳定军心。”
燕北漠淡淡道,“那先生以为,朝东十三京的事儿怎么说?”
“朝都地广辽阔,朝东十三京只是朝都东部的地脉,安王与主公交好,有他在那儿搅局,西域拿不了十三京,朝廷也无法收复,等主公事毕,可杀了安王,派兵驻守十三京。”
燕北漠神色冷淡,没有说话。
这时,有人接茬提起江东庆州一事。
“主公,四公子去了庆州之后,未曾见过任何人,但江东刺史在两日前曾见过朝都的几位大将。”
“江东刺史一向效忠四公子,把控江东政权,与平西王交好,如果那事传出去了,恐怕对主公不利。”
燕北漠看了眼窗外,手里把玩着两颗黑珠子,声音平淡。
“庆州都安排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