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西溪打哈哈,把这个话题略过。
魏宁墨接连走了十来趟,才把家中的两个大缸,全部打满水。
即使是他也有些累了,额头不知不觉,布满细密的汗珠。
最后一趟回来,孟西溪不在院子里,但旁边有打好的水,毛巾正在水里浸着。
魏宁墨的眼眶有些酸。
“唉,我这个妹妹,以前我打水的时候,可从来没受过她这种待遇。”
孟执书说话酸溜溜的。
“是她放在这儿的?”
魏宁墨像是在问,但语气又很肯定。
“不是,他还能有谁?你小子真有福气!”
孟执书拍拍他的肩膀。
魏宁墨没在说话,捞起毛巾擦了把脸,冰冰凉凉的感觉瞬间提神。
他吐出一口气,沉默着走出孟家。
刚刚才忙完,魏宁墨也不准备休息了,能多做点事就多做点吧。
到了傍晚,家中堆放着挖好的沙薯,打开厨房柜子,都会满到滚出来。
孟西溪喜欢烤着吃,甜甜绵绵的味道特别好。
还有几袋米面,都依次放在厨房里。
他还不满意,站在外面仔细打量家中的每一个角落,寻找还有什么被他遗漏的营生。
宁水过来做饭,看到这些都愣住了。
里面的东西满到,几乎要没有落脚的地方。
“怎么回事?怎么堆了这么多东西?”
她压低声音,在孟西溪耳边问。
“谁知道呢,就当某些人,突然之间神经吧。”
孟西溪耸耸肩。
其实她看着这些,又何尝不感动?
魏宁墨的反常,已经非常明显了,孟家人也有所察觉。
今晚的这顿饭,大家多少都有些心不在焉。
吃过饭后,孟西溪起身:“好了,我先去休息了。”
她回了房间把门关上。
如果没有感觉错,和魏宁墨分离,应该就在最近这段时间了,孟西溪不想阻拦,但也不愿意亲眼见证。
一股淡淡的哀伤,弥漫在每人的心头。
大家都没说话,就这么平静的分开。
夜色越来越深,魏宁墨穿戴整齐,站在院落中。
桌上放着一张纸和一支笔。
魏宁墨沾了墨水,在上面落下第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