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愣重复了一遍。
季随安嗯了一声,手上有一下没一下拨弄着算盘,出的声音也没有节奏。
雪愿:“什么意思?”
她有点慌。
怎么事情的展不太对劲?
“我一直当你是和遇琳一样啊。”
季随安语气自然:“遇琳不喜欢节日里一个人,我想你也应该是,这次她有爸妈陪着,少我一个也不少。”
当你和遇琳一样。
当你和我妹妹一样。
。。。。。。一直当你,是我妹妹。
小雪里的冰块还没有融化,雪愿捧着杯子,掌心贴着杯壁,凉意好像突然被大脑神经接收,飞淌向全身,连四肢末端都没有放过。
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呼吸都跟着放轻了。
“所以,小雪也是。。。。。。”
她呆呆看着季随安,所有的紧张期待骤降为零。
她好像期待了一朵不会盛放的烟花,如今盯着漆黑一片的天空,满腔的千回百转如今都无处安放。
不止是小雪,还有那晚的蛋糕和冰淇淋,那顿突奇想的火锅,那场电影,那只会亲她的史迪仔。。。。。。
是她关心则乱忽略了,这一切用喜欢可以解释,却也不只是喜欢可以解释。
在他心里,从来都是把她当一个需要照顾的妹妹。。。。。。?
胸口憋得快要爆炸,雪愿手足无措地几次张口,可是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道想说什么。
怎么会这样?
“怎么了?”
季随安见她神色不对,内心拧起一道浅浅的褶皱:“喝醉了?”
“没。。。。。。”
一张嘴,酸涩冲上鼻腔,激得她忍不住想闭眼睛,唯恐再多说一句,就能有水珠子从眼睛滚下来。
她深吸一口气,用摇头代替回答,在季随安注视下仰头将一杯小雪一饮而尽。
冰冷的液体大口滑过喉咙,酒精火辣辣的,真像五六月的太阳,烧得她嗓子疼。
季随安蹙紧了眉头。
雪愿在他开口之前跳下凳子,偏开脸转身:“柠柠还在等我,时间要来不及了,我先走了。”
行至门口时,正好和一位走进来的同城快递员擦肩而过。
雪愿看见了他手里两支蔷薇,香味顺着风钻进鼻腔,她紧咬着下唇,霎时红了眼眶。
出租车司机是个面相和蔼的大叔,见个小姑娘一上车就哭成泪人似的,不免从后视镜多了看几眼,忍不住开口:“小姑娘,这是怎么了?受人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