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尾音故意拉的极长,生生的多了丝浓情蜜意。
感受到越来越近的气息,纪钟意拔出袖口中的匕,看都没看那匕就已经抵上了来人的脖颈。
“容疏,你又什么浪?”
纪钟意放下手中的信,侧目看向宋疏看向的目光满是狠厉。
哪儿还有在纪钟情面前的一点柔情。
映在纪钟意瞳孔中的是一张比女子还要绝美的脸,不过那张脸满是病态,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来人便是救了纪钟意的西宁三皇子容疏。
容疏喜穿墨袍,衬得他那张脸更是惨白。
“世子可真不禁逗。”
他不躲不闪,反而俯身继续往纪钟意面前凑,丝毫不在意那锋利的匕已经划开了他的皮肤,渗出鲜红的血。
在割断容疏的喉咙前,纪钟意收回了匕。
容疏笑着站直了身子,那绽放在他脖颈的鲜红给他平添了一丝妖艳。
纪钟情说苏砚舟心黑,可认识了容疏这么久,纪钟意印象最深的两点便是:
容疏长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揣着一颗比他身上墨袍还要黑的心。
看纪钟意的眸越来越冷,容疏才开口说正事:“人到了,走吧。”
纪钟意拿起桌上的面具戴上,跟着容疏去了前院。
正厅里坐了五六个身披铠甲的武将,他们今日都是被容疏找来的。
看到容疏来他们也未起身,容疏落座,纪钟意站在他身后。
其中有人开了口:“王爷,你这侍卫好大的架子,还要你亲自去请。”
旁边的人接道:“是啊,听说王爷身边最近跟着一个带白色面具的侍卫,大家都很好奇是不是生的可怖才不敢见人啊。”
离容疏最近的武将站了起来:“老子倒要看看这面具下藏的什么牛鬼蛇神。”
他说着就要去摘纪钟意的面具,不过他还未碰到,就被容疏一脚踹飞了出去。
身子像断了线的风筝似的重重砸到地上。
容疏收回脚,忽的激烈的咳了起来,他从怀中帕子捂住了唇,似乎要将肺都咳出来了。
等他终于平稳了气息,那帕子已经染上了红。
容疏身子极差,人人都说是个短命的,他咬着牙也活了这许多年。
他的身子差不是天生的,是被一点点的难磨出来的。
容疏将嘴角的血渍擦净,地上的人也已经爬了起来。
“穆将军是真不把本王放在眼里啊,本王的人,你也敢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