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偷偷瞄了刑岚一眼,心虚的想:不知道她有没有现什么……
希望刑岚只是觉得他是个不怕疼的铁血纯爷们吧。
于是乎晚餐过后,原本行动自如的陈书礼突然“旧伤复”
,接下来干什么事都吊着肩膀,一副使不上力的样子。他又不敢装的太明显,毕竟之前就连玫瑰都没看出他有什么不便的地方。
为了恢复体力,三人吃饱收拾完毕之后就开始轮流休息。陈书礼身为唯一的男性,自告奋勇提出由他来守夜。玫瑰已经累的不行,没有和他争这个,在篝火边铺了个位置很快就睡着了。
刑岚则是靠在树旁闭目养神,陈书礼以为她也睡着了,正好一个人盯着篝火呆。大概是因为闲得慌,陈书礼觉得自己额前的头太长,扎眼睛扎的难受,于是掏出匕打算将额前的头割短一点。
这把匕还是之前刁子换给他,材质十分的低劣。之前用了一次之后,上面已经布满了豁口。陈书礼试了一下,感觉头没被割断,反倒是被扯下来了好几根。
他正要勉强,突然感觉有人从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在干什么。”
刑岚的声音从他耳后传来,温热的气流摩挲着他的耳畔,将陈书礼直接吓出一个激灵。
陈书礼一时语塞,却听得耳边又是一声轻笑。
那慵懒随意的气音像是一阵电流,带着一点刺激般麻痒,顺着他的脖后根直往领口里钻。
“怎么,你的胳膊又不疼了?”
陈书礼一听对方就是在打,偏偏对于这个问题他无话可说。
刑岚并不在意对方不回答,她接过陈书礼割头的匕,掂在手中看了看。
“这也算是刀吗。”
伴随着“嘎嘣”
一声,匕直接尾分离。
“喏,这么不结实。”
刑岚一伸手,朝陈书礼展示她“失手”
弄断的匕。
陈书礼一阵无语。
刑岚眨了眨眼:“怎么,你要我赔?”
陈书礼正想说用不着,结果对方直接掏出了之前用过的那把反曲刀朝他面前一送。
“没别的,你先凑合着用吧。”
陈书礼抬头看向刑岚,深觉对方十分莫名其妙。
“哦,对了。你用刀是想要割头吧。”
说完,刑岚也不等陈书礼作出反应,直接给自己做了安排,“我看你也怪不方便的,我就好人做到底,帮你一把。”
话音方落,陈书礼就感觉对方的手指擦过自己的头皮,五指一并夹住了他的头。
“喂,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