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瓷佯装恍然大悟,一拍巴掌:“我就说听着咋这么耳熟呢,呵呵……”
傻笑一声,卫瓷开始美滋滋看热闹,仇人倒霉的时候就是她心情最美妙的时候。
只是没想到挨打那个女人真是她那三婶,还以为她儿子坐牢后她会老实一点呢,结果老实没两天走出来作妖。
想也知道,她不满的对象只可能是他们大房,不然,就凭她那黄豆大的脑子怎么可能一下子得罪这么多人。
只是可惜,她作错了时间,结果惹起了众怒。
这场战斗在几位大娘婶子们掉了一根头,崩了几颗扣子中结束,而最惨的卫三婶几乎是全身上下都带着伤。
卫建国磕磕手中的烟袋子,慢悠悠起身。
“闹够了?闹够了就来登记名字,核实工分,粮食!有精力去打架怎么不想着多存点柴?吃饱撑的一天天惦记别人家东西!下次再没事找事,老子直接扣你们公分让你们年底喝西北风去!排队!登记!”
“呜呜……大队长!是她们欺负我一个。”
“那不是你活该吗?”
说完,也不管还坐在地上呜呜哭的卫三婶,直接一敲破锣,开始分粮。
卫建国则慢悠悠站在一旁,看着卫青风噼里啪啦拨算盘,村民老老实实签字领粮,再也没一个人敢冒头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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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分粮那天又过去半个月,卫瓷每天忙着跟奶奶们学习腌制酸菜,酸黄瓜,辣萝卜,辣白菜,每天日子过得充实而满足。
“阿瓷!在家不?”
卫瓷从厨房伸出头,对着卫曼招招手。
“在家呢。”
卫曼端着一个用苞米皮编成的馍筐盖帘走进来,上面还盖着一层笼布,隐约的白烟从边角处丝丝缕缕溢出来。
卫瓷抽了抽鼻子:“这是啥?好香啊!”
“我奶奶打的糍粑,让我给你送点过来。”
这是她奶奶家乡的一种吃食,把蒸熟的糯米放进石舀子里用粗圆的木棍使劲捶打,完成后很耐放,用来煎炒炸烤都很好吃,刚出锅的糍粑沾上白糖或者辣椒面椒盐滋味更绝。
“后天隔壁大队有个大集,你去不去?”
卫瓷嘴里糍粑刚咽下去,听说有大集,眼睛噌的一下亮了,逛街,她喜欢啊,她空间里可是有她亲娘送给她的一箱子钱票,但因为屯子里没有能花出去的地方,她一直都挺遗憾的来着。
“要去要去!是大早上的一起吗?”
“对,咱这里马上就要下大雪了,家里该囤的东西得囤个够,不然等被大雪封在家里出不了门那才叫倒霉呢。”
卫瓷没经历过大雪封山的场景,原来的卫瓷脑子里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印象,对于一个上辈子待在一年都下不了一次雪的江南,她还真没见过鹅毛大雪是什么样子的。
“对了,记得穿厚一点,现在早上外面都是霜,冻死个人了。”
说罢,摆摆手,一溜烟儿跑得飞快。
卫瓷还在美滋滋想去空间里数把钱出来明天用,卫曼又风风火火去而复返。
“还有我忘了说,阿瓷,明天我家杀年猪,你和青风记得来我家吃杀猪饭,奶奶说你家今年没喂猪,就给你们留半扇猪肉记得推着独轮车去,不然得你们自己扛回来。”
说完转身又风风火火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