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活了,我成全你!”
昏黄的路灯下,一道寒光在苏乐生眼前闪过。
那是一把折叠刀。电光石火之间,苏乐生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能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但伤痕和鲜血却没有如期来临。
因为一只手稳准狠地掐住了贾耀熊的脖子。
“离他远点。”
熟悉的声音在在幽深的小巷里敲出让人心胆俱寒的回响,却又显得那么陌生。苏乐生艰难地喘着气抬眸看去,只能看见梁颂溅着鲜血的侧脸,那双深邃的眼睛里的光芒比刀锋更冷。
梁颂掐着贾耀熊的脖子把人抵在小巷的墙边,修长的手指猛地收紧,信息素凌厉又凶狠地压上去。
“你、你是……”
贾耀熊惊恐地睁大眼睛,没来得及说出口的半句话很快就变成“嗬嗬”
的喘气声。窒息的感觉伴随着被压制的痛苦夹击之下,他只能张大嘴巴,无声又惊恐地哭嚎。
一股腥臊的液体从他颤抖的腿间“哗哗”
落下来,浸湿大半条校裤。
贾耀熊吓尿了。
梁颂不易察觉地蹙眉,像扔垃圾一样松开贾耀熊。
然后在贾耀熊跟团破布似的掉在地上的声音中,他转过身,看着路灯下的苏乐生。
转瞬间,梁颂眸中那种陌生的、让苏乐生下意识胆寒的锋芒敛藏无踪。
苏乐生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他腿一软,跌进梁颂温暖的怀抱。
“没事了。”
温柔的木质香气拂在鼻端,几乎像一种抚摸。苏乐生的心落回胸腔,恍恍惚惚地觉得这三个字很熟悉。
好像很多年前,什么人也对自己说过一样的话。
但他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昏沉沉的,坠入一片黑暗。
“哥,那小子的事已经解决了。”
夜里十点,张朋在电话里对梁颂说:“我让小徐带人又把他‘教训’了一顿,你放心,他绝对不敢把今天的事说出去。”
“别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尤其是何群和老八。”
梁颂坐在床边,就着淡淡的台灯光线看着苏乐生的睡颜。抑制剂和阻隔剂已经用过,白桃茉莉香也消隐无踪。苏乐生睡得安稳,梁颂心头却没来由产生了股燥意。
他伸手去碰苏乐生的额头,尚未完全消退的高温和细腻的触感像一股清泉,稍稍缓解了那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