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参谋脸色平静:“不少人反对,说太大动干戈,没必要,目前还在协调中。”
“什么?他们是脑子里装了草吗?”
李团长气得声音都粗了许多,“这么大的事,都不重视,哼,等以后现自家小辈有问题,一个家族都被连累了,他们就知道后悔了。”
“好了,老李,你镇定点,别人的事咱管不着,咱先把自己军区的事管明白先。”
孙政委安抚了一句,接着严肃道:“给裴真真等人下毒的人已揪出来了,是食堂的一位小管事,后勤部秦部长妻子的表亲,也是通过她的路子当上的小管事。这位管事能对食物下毒,但并没有权限知道我们抓到了什么人,又关押了什么人,也就是说他一定有同党。鉴于目前他服毒身亡,不能马上查出他的同党,我们一定要警惕更警惕。”
查到这结果时,孙政委说没有被吓一跳是不可能的,如果那人丧心病狂对全军的吃食下毒,那乐子可大了。虽说不可能全部人中毒,但十个几十个的,整个沈市军区一定会被盯在军部的耻辱柱上,再也揭不下来了。
就是现在,已经有好些个其他军区的重要军官听闻此事来揶揄的问候了,司令的脸不要太黑。
李团长眼睛瞪得老大,“抓人审人的事,也就我们几个知道吧,孙政委你的意思岂不是说我们有问题?老子行得正,坐得端,经得起查。”
孙政委服了他了,他哪个字说在座的人有问题,如果在座的人有问题,还能安然在这里开会?瞪他一眼,“事情主要是我们在负责,但这事先前的保密等级并不高,不乏有人从一系列的举措中猜到了原委。”
按他说,出了这事也好,正好让大家警醒一下,清理一遍军区,把屁股歪了的人都清出去,以免以后造成更大的破坏。
这个话题说了几句,又拐回了裴真真身上,单参谋摸了一下下巴,问了一个和俞洲平相关的问题:“洲平,你怎么看6叙的事?”
“我怀疑是私愤。”
俞洲平在经过昨晚后,更加相信了林宝芝的判断,把林宝芝的分析说了一下,又说起了自己的分析:“我义兄的死于哪方都无益,处心积虑置他于死地只可能是出于私人的情感,可我义兄这么年轻,除了和裴真真在一起过,从未与别人存在感情纠葛,我问过我6叔和6姨,他们也说自己没有什么仇人。我想着,很可能是那个雀组某个身份很高的人把上一辈子我们不得而知的愤怒泄在了我义兄身上。”
俞洲平停顿了一下,忽然说起了手帕:“裴真真不是说了手帕里的雁字是出于某一个人的喜好吗?这一个人很可能是组织的头头,只有她才有权利把喜好展现在重要的信物上,她很可能是个女人,男人就算用手帕也不会往里多花心思。雁字代表的兴许是她重要的人,她想通过这种方式纪念他。”
说到这里,俞洲平有点混乱了,但周围的目光都在鼓励他说下去,他只得蹙着眉头,整理自己的思路:“我义兄的死如果是这个头头下的命令,那么,我义兄很可能冒犯到她所在乎的某个人了,那个人应该是一个男人,有可能和这个雁字有关系。而雁兴许是男人的名号,兴许是别的。再有,我义兄最大的身份是军人,那个男人会不会也曾是个军人呢?”
俞洲平把所有能想到的事情说完,会议室众人陷入了沉思中。
片刻后,单参谋笑着看向他,目光充满着赞赏,“洲平分析得有一定道理,我们之后会试试从这个雁字着手查。”
他说着语气一转,“我前两天,还想着问问俞副司令对你有什么安排,现在想,你是个极有主见的人,问你也是一样的。”
表情诚恳:“要不要来军区当单叔叔的兵呢?”
看俞洲平怔愣住,他又补充道,“我们军区最近在组建特殊系统的兵种,不单看重身手,更重要的是全面均衡展的能力,你脑子好使,一定在其中有所作为的。”
他听了徐兴国关于昨晚问讯的报告,他们审了裴真真两天,审出的情报竟没比俞洲平短短时间得到的多,足以说明俞洲平的脑子好使,更甭论,心性也够好。心性不好,也不会在问到6叙相关的事情时,还能稳住心神不乱,一句句把裴真真绕进去。
这样的兵,能争取过来,于军区于己都有利。
俞洲平很快回神,摇了摇头,“单叔叔,我还没想好要当兵。”
单参谋有点遗憾,但也没放弃,道:“现在没想好没关系,回去你再好好想想,单叔叔这里随时欢迎你。”
不出意外的话,他会是军区下一任的司令,有说这句话的能力。
俞洲平在军区待了三天,第三天准备要走时,得知京都他家所住的军区大院,一位年轻的军官在休假外出时意外身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