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芷妍大叹一口气,转身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破罐子破摔一般嘟囔:“我说就是了。说了你可不许笑话我。”
霁芷琦打定主意不在听到真话之前搭腔,面无表情的也绝不看她。
“说起来也不算是对我不好。”
霁芷妍揪着袖口,“就是他……他……对我有点冷淡……”
“总……总之,就是不像长姐那般哄我……”
“我何时哄过你?”
真是很难忍。
“那、那就是不像父皇,不像太子哥哥,连四哥哥也不如……他有点……严肃……”
霁芷妍埋着头叫人看不清她的神色,说话声音又细若蚊吟,一副又可怜又害羞的样子。
“没了?”
霁芷琦有些不信,看向还跪着的欣兰,“你说说,别的呢?”
欣兰磕了个头,知道应该说到什么程度了,恭恭敬敬地回话:“驸马不太陪着公主玩,跟公主也聊不到一处,有时公事忙也不陪公主用膳,休沐日也早出晚归的说是去跑马练剑。公主在府里闷,只好常去找太子妃和表小姐,不过因为两位现如今都有孕在身,也不能常陪着……公主上街时跟三教九流的人接触多了,奴婢怕有危险因此也常拦着公主,公主觉得……”
霁芷琦听得大翻白眼,当时她就说了霁芷妍还是个孩子,还不到嫁人的时候,她那被小女儿一哄就昏了头的父皇还说十六岁嫁人也正合适,旁的人家的姑娘有些十四五便出阁了,同那个把小妹看得跟眼珠子似的的太子一说,他却说晏景烨有勇有谋,为人忠厚老实清白端正,她如何无奈也阻止不了了。本来还劝着自己那个蠢丫头至少不会被欺负了去,没想到居然是这种不好。
霁芷妍看她脸色不像一开始那般阴沉了,轻手轻脚蹭过来挨着:“我听说长姐有许多可有趣的朋友,能不能……”
“想都别想!做梦都别想梦到!”
霁芷妍泄了气,心不甘情不愿地挪了回去坐好,扁着嘴不说话了。
霁芷琦斜着眼,看她半晌不吭声,一副委屈得不行的样子,咬着牙龈忍了忍才平静开口:“这天这么冷,你天天想着往外跑,哪一天冷了冻了,能有宫里的太医医术好,还是能有宫里的人会照顾?”
“那就没有在屋里头能玩的吗?”
霁芷妍不是很服气,“这府里当真无聊得厉害……”
霁芷琦沉默了,实在是万万想不到这一遭,斟酌着问:“那晏景烨不在这几日,你做什么了?”
“我去太子府找嫂嫂说了几天话,但也不好总去,也不好去太久,驸马没有卸任,怕有心人说闲话的。”
亏她还知道!真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