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们和姐姐情同手足,三小无猜,还用得着夫君说,夫君就会说漂亮话哄我们这些傻姑娘。”
朱祁钰笑道:“反正如果你们不喜欢玉妃、香妃的称号,也可以叫大玉妃、小玉妃。”
素汐闻言,连忙拒绝:“千万不要,小玉妃还好,大玉妃简直难听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五大三粗的泼妇呢,奴家还是喜欢做香妃。”
浅雪也笑道点点头:“行吧,那素汐是香妃,奴家是玉妃。只是奴家还想问问,以后我们姐妹两个在夫君的女人中能排到第几?”
朱祁钰笑道:“王妃排第一,你们两个并列第二,合起来就是我的三大宠妃。不论后面再来多少人,你们的地位永远不变。
我对你们唯一的要求,就是以后对我有什么不满,尽管直接对我说,千万不要喂我喝药。”
浅雪闻言嗔怪道:“夫君怎么又说这种话,总是看不起我们两个。先贤豫让说过,人以国士待我,我以国士报之。我们都不要求以国士相待,只要您作为我们的夫君,对待我们稍微勉强能说得过去,我们便是这世上最忠贞的女人。”
朱祁钰点点头,刚要赞赏,鱼竿就被猛得一拽,着点脱手:“哎呀,两个小旺夫女,一过来助威,便中了一条大鱼。”
朱祁钰冷哼了一声:“要让我说,瓦剌骑兵怕是拥有最精良的铠甲、最锋利的刀枪、最先进的火器,除了火炮,其它的应有尽有,都是当世最精锐的装备。
再加上瓦剌骑兵身经百战,又在山西地区拥有情报优势,所以才能如此摧枯拉朽、势不可挡。”
朱仪闻言,大吃一惊,自己没说,这位殿下便全总结出来了:山西这场大战,瓦剌手里有装备优势、情报优势、经验优势,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
朱祁钰又补充道:“山西这场大战,瓦剌还拥有补给优势,就是这么神奇。自土木堡之后,也先东游西逛,四处讹诈,结果就只从大同要出去两万多两的银子。
然而也先的十万大军,既不缺粮也不缺草,现在还悠哉悠哉地在山西四处晃悠呢。你说神奇不神奇,瓦剌又不种地,他那粮草辎重都是从哪里来的?”
朱仪惊叹道:“殿下圣明,山西边事果如殿下所言,朝中有奸臣,一直在暗中资助瓦剌,请殿下查明原委,诛杀奸佞。”
朱祁钰摆摆手:“我不会查,也不会去杀人的。”
朱仪闻言一愣:“殿下何出此言?”
朱祁钰冷笑道:“你们看我很像傻子是吗?你知道查这些要担多大风险吗,你知道杀奸细要得罪多少人吗?
你们这些勋贵他妈的又不支持我,我凭什么替你们卖命。”
气得朱祁钰都骂人了,你们这些勋贵光想着让马儿跑,却不想喂马儿吃草,这世上哪有这种好事,想的倒美。
我监国这么久了,你们勋贵集团啥主动示好都没有,这也就算了。我主动去上门示好,你们一个个还端着架子,反应冷淡,我疯了才去给你们卖命呢。
朱仪被唬住了,没想到齐王殿下心里对勋贵们怨气这么大,只得小心翼翼地回道:“殿下明鉴,我们都是忠于殿下的。”
朱祁钰摆摆手:“你说山西这场大战,损失了二十几个勋贵。你这不是只有人没了,而是连身后名都是个大问题。就说你们成国公,于谦之前就上过奏本,要求追究令尊丧师辱国之罪,都想着夺你家爵位了。
是我替你们压了下来,还给令尊追封了平阴郡王。说这个不是为了让你对我感恩戴德,我是想告诉你,我已经很努力地在善待你们这些勋贵了。
但是你们又不给我钱、又不给我地,总不能再让我去给你们卖命吧。”
朱仪还要再说,朱祁钰摆摆手:“行了行了,我最近心情不好,不想掰扯这些事情了。王妃温柔娴静,善解人意,你要是非有什么心里话,就和她说去吧。”
朱仪已经二十多了,听得出朱祁钰话中之意,朱祁钰的意思也很明显:你这位新任成国公有五个姐妹,你要是愿意纳这个投名状,就让成国公夫人去和王妃谈。
你要不愿意把妹妹送过来,那就算了。看在第一代成国公的靖难大功份上,我该照顾你的,已经照顾到了,旧情我也念了,人情世故我也讲了,剩下的你就别来找我了。
朱仪也拿不定主意,不确定要不要压注在新君身上,于是就冷了场。好在气氛正尴尬的时候,朱仪就见刚刚在门外迎接自己的一对双胞胎小尤物,端着果盘走了过来。
朱仪以为这对小姐妹只是朱祁钰养在府里,将来用来做侍妾的,所以也并不客气,在果盘里取过一颗脆枣,放在嘴里,慢慢吃着,以缓解尴尬。
朱祁钰见状,笑道:“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玉妃,这位是香妃,她俩是双胞胎。
这对小姐妹是我的两位平妃,地位仅次于王妃,你以后会常见到的,所以有必要认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