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定邦突然坐了起来,抢过了医生手里的签字单看了又看。
6满月三个字,他反复看了三遍。
看完之后,他就脸色沉沉的不说话了。
医生看他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叹了口气,往隔壁而去。
他前脚一走,魏定邦后脚就站了起来,蹬蹬的就要下楼。
医生听到动静,赶紧从隔壁追了出来,叫住他问:“你又闹哪出?”
魏定邦沉声道:“回家。”
医生本就是个急脾气,见魏定邦这伤治了一天,耗费了那么多人的精力,又用了最好的药,结果自己不忌口吃得又感染了不说,现在居然还要闹着要出院回家,他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给我回来,你眼都快瞎了,你不搁医院好好治疗,你往家跑干什么?”
医生大声道。
“真会瞎?”
魏定邦问。
“再跑,真的会瞎!现在都有瞎的可能性!”
医生道。
魏定邦想了一下,道:“那我先回趟家,一会儿再回来治。”
医生直接给气笑了,“你家里有什么急事,非得你一个伤员回去才能处理?给我老实呆着不成么?”
魏定邦不再说话,转身就走。
他腿又长步又快,医生想追都追不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走掉。
回到钢厂一看,6家关门抵户的,用手一推,里头上了栓子。
他只能敲门。
敲了两下之后,就听到6大山打着呵欠应声了:“谁啊?别敲了,我满月还在睡觉,有什么事等她睡醒了再说。”
魏定邦想了下,就转到了楼下,两手攀着墙壁像蜘蛛一样往二楼爬,三两下就爬到了6满月睡那间屋子的窗户上。
推开半掩的窗户,他轻轻巧巧地落了地。
6满月抱着他睡那个枕头,背朝外面朝内侧睡着。
魏定邦在床沿上轻轻坐了下来,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
软软的,弹弹的,滑滑的。
他脱了鞋子往床上一躺,长臂一伸,把6满月直接捞到了怀里。
6满月觉得有什么东西缠住了她的手脚,她就用力往外挣。
魏定邦就把她用力地压住,不让她脱离他的怀抱。
这挨挨擦擦的,火就起来了。
温香软玉在怀,他又素了好几天了,看着6满月娇俏的脸庞,魏定邦的眼神变得越来越幽暗。
起身关上窗户,抵上门,放下帐子,魏定邦直接压了上去。
男人湿热的气息在6满月耳边散开,一时间,本就闷热的帐内气温攀升得几近滚烫,炽热得让人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魏定邦除去身上的累赘,居高临下地看了6满月一眼,眸间燥得像烧了起来般。
6满月僵着身子躺着,双目紧闭,压在枕头下的那只手,紧紧地攥紧了。
一双大手快地解着她的扣。
手掌心时不时摩挲她一下。
她快装不下去了。
只能用舌尖死死抵住唇,苦苦支撑。
明明旧爱回归,他在医院时数次对她视而不见,现在又突然趴回来欺负她。
是真当她好欺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