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弯如钩。
坐在皇宫的的琉璃瓦上看月牙儿,又别有一番风情。
夜风有些寒凉。
吹得辅无端清醒了三分。
他就落寞坐在那里,白衣如雪,皎如月华。
身边轻巧落下一人,似无声息。
那人淡淡笑了一声,“原来光风霁月的大曜辅,竟然喜欢做偷香窃玉的梁上君子?”
沈晏清笑了笑,眉眼清隽,眼里似有光华流转,“掌印是又来同我一起赏月的吗?”
谢安无声坐下,墨紫色的大氅下,拿出两支精致的白玉酒瓶,他扔给了沈晏清一瓶,
“独酌无相亲,所以来找辅月下对饮。”
沈晏清轻轻啜了一口,笑道,“我怕掌印习惯了同我花前月下,就舍不得杀我了。”
谢安忽然说了一句,“我记得先帝最喜欢的皇子,是五皇子燕扶苏。”
沈晏清躺下,枕着琉璃瓦,淡淡和他搭着话儿,“是啊。是我姑母沈皇后所出。可惜八岁就没了。”
谢安又说,“我先前在宫里见过五皇子,我记得,他右手有一块小疤。”
沈晏清伸出右手给他看,白净细长,骨节分明,什么都没有。
“掌印可放心了?”
谢安垂下眸,“为何心悦她?”
沈晏清坦然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谢安又问,“你下午带她去做什么了?”
沈晏清扭过头来看他,“不如,掌印亲自去问问陛下?”
他忽而又说,“掌印问的,我都答了。那么掌印想要什么?”
他盯着谢安,谢安低头不语。
“罢了。”
沈晏清扭过头来,继续看着天上月,“我本想和掌印交心聊一聊,奈何明月照沟渠啊。”
谢安仰头饮了一大口酒,脖颈修长,一双桃花眼如浸了一层薄薄的月霜。
“想求一世心安。”
他缓缓说道。
“因为陛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