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俊驰位列最后,正在恍神儿,此时慌忙上前跪拜,“臣在此。”
女帝指派,“你就负责雕版刻印,朕准你兼个出版局局长,卢尚书会给你支持。”
卢尚书也出列,同陈俊驰一道,“臣,领旨。”
女帝威严扫视一圈,“七日之内,朕要见到成书。”
而后,又对众臣说,“先前众爱卿都说愿为朕分忧,朕如今忧心子民健康,尔等应与朕同忧。”
“今日听者有份,人人必须行动起来,务必将手册内容宣传到位,保证家喻户晓。”
“诸位爱卿要与朕同心,全力做好疾病预防控制。百姓安,社稷才安!”
众朝臣无不心里欣慰,这荒唐昏君在辅灵肉合一的谆谆教导下,终于开窍,要做明君了。
辅于社稷舍身取义,功高至伟!
此时,女帝缓缓走回龙椅,路过吴索矩时,猛然现他还跪在那里,举着奏状。
扶摇好笑起来,走到他跟前,弯下腰嬉皮笑脸说,“吴御史,以后每日下朝前,朕特许你一盏茶告状时间。”
工部尚书常奉廉全程半上半下的心,倏尔又提到嗓子眼儿。
扶摇把左手抬起,看了看腕上的玉镯子,说道,“预备!开始!”
吴索矩赶紧抓紧时间,“臣弹劾,工部侍郎钱隆在工部一手擒天,以权谋私,伙同郎中杨林、杨莽、员外郎孙贵、给事中常虎等,上下一体,十年间贪墨克扣工匠口粮钱近百万两,以次充好,用霉陈米作为工人口粮,导致近百人上吐下泻,八人殒命的大案。”
吴索矩头上冒汗,估着时间,深吸一口气,又快的说,“其非但不知悔改,还将此案栽赃嫁祸给节慎库司库余思源。锦衣卫暗中查到关键证人,保护起来。未想到,钱隆此贼趁谢掌印和锦衣卫在天牢受审之际,派人去杀证人,被抓了正着。”
他赶紧换了口气,接着说,“臣这里有嫌犯口供,请陛下明鉴!”
朝堂陡然安静!
工部一体贪墨栽赃,此事,工部尚书怎可能不知?
常奉廉此时已汗如雨下,但他自问手脚擦的还算干净,因此,不可先自乱阵脚。
吴索矩满脸是汗,跪在地上,高举着供状,小心翼翼观摩着女帝的脸色。
他赶时间,说得太快,也不知道女帝听懂了没有?早知道,再说得简单一些了。
女帝果然顿了半晌,而后开口,“工部侍郎叫钱隆?名字取得不错。”
而后,就不讲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