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酌打量了眼这房间,随口说:“我听说你磕了下,哪只手?”
严海莫名,替他回答了:“右手。”
“右手啊。”
周酌说。
韩朔直觉她话里有话,因为他之前伸过去扶陈宣时就是顺势用的右手。
他对旁边两人说:“你们去看看许导要不要帮忙。”
“哦哦,好。”
周酌瞧着这她一来就把人人
赶光的场面,斜睨他,“你清场干嘛?”
韩朔不跟她兜圈子:“好好说话。”
周酌走到床边,伸手戳了一下他缠着绷带平放着的手,“疼吗?”
袖子撸到胳膊,臂腕处筋脉明显。
刚换过药的伤口还隐隐作痛,这种时候随便一点触感都能有感觉。
他皱眉,“你说疼不疼?”
“啊,还知道疼。”
周酌含笑道,“你不把手再捂个四五天的,我估计滋味更不错。”
韩朔简直无言,转而又觉得她这话里似乎带着一丝担心,只好不予计较,说:“我早就要过来,没想到今天刚好凑上了。”
周酌:“我觉得你们不止要带安全帽,最好得准备一套护膝护腕。”
韩朔:“……”
“如果必要,再买份人身保险就更好了。”
他咬一下后槽牙:“你没完了是吧?”
周酌走去帮忙开了窗透风,“你这还能继续工作吗?不会耽搁?”
手臂也不是很疼,他停顿了下开口:“不会,研究也差不多了,再有一天就能结束。”
周酌没说话。
韩朔抬头去看,现她正看着外面几个小孩玩闹。
“你说什么?”
她回头问。
韩朔:“我说,过两天就能结束了。”
周酌点头:“好。”
这本来就是一段短暂的旅程,既然是旅程,自然有结束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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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的时候陈宣正和严海讲话,旁边的许峰似乎也一脸自责。
他说:“是我没注意,好在没事,你别担心了。”
“嗯。”
严海说。
“真没事,医生也说没大事。”
陈宣说,“但是韩导手之前就见他缠着绷带了,什么时候受的伤啊?”
严海摇头。
陈宣兀自疑惑,瞥见周酌,问她:“周酌,韩导还好吧?”
他能有什么不好,伤口也不大,是他自己没及时处理,否则也好了大半。然而这话她没说,严海的意外让他已经愧疚了,她说这话只会被认为是安慰。
她从来不会安慰人,懒得被误会。
“挺好,很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