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酌:“量你也没那胆子。”
她靠在车窗,看着外面,这一段时间变化太多,都快适应不过来了。三个月之前她绝对想不到现在的她竟然会在这个原本决定不再踏足的地方停留这么久,也许还死皮赖脸住在香城,被林春香冷言冷语嘲讽着。
林慧跟余臻分手之后情绪并没有很大波动,但却坚持等他,直到跟她一样等来那个消息。她被迫嫁人,又被丈夫恶言相向,说她不干净,心里惦记别的男人,最终离婚。
周酌目光平静。
那个时候她在做什么,余传房子没收,任她住着。她那个时候一边觉得自己害死了余臻,一边又毫无理由地怪罪别人,对林慧更是没有好脸色过。
十多年来被人辱骂糟蹋的戾气一晚上喷涌而出,对所有人都是竖着尖刺,才会导致后面关系那么糟糕。
如果是后来的她,至少在面对林慧这个算得上同病相怜的人时,能少说那么一两句话。
车子慢慢进入一栋小区,停在地上车场。
周酌扫了外面一眼,“到了?”
“嗯。”
韩朔松开安全带,“下来。”
周酌下车,关上车门,这边环境很好,小路旁边路灯光亮,空气中还飘着淡淡的桂花香。
“你平时不住学校?”
“偶尔,一般还是回来住,学校宿舍没人气。”
周酌没说,难道一个人的公寓住起来就有人气了?跟在他旁边上楼。
七楼,走廊很干净,韩朔开门,亮灯,看清房间布局的她才理解他嘴里的“没人气”
是什么意思,跟这屋子相比,应该会逊色许多吧。
一进门就闻到香味,韩朔脱掉外套放在沙上,“厨房炖着汤,我去看看。”
周酌巡视了房间一圈,沉默。
房间不大,两室一厅,暖色的颜色和布局,沙上还扔着几个抱枕,更让她不可思议的是,桌子上摆着鱼缸,里面好几只金鱼悠闲地来回穿梭,沙上趴着一只黄白相间的猫,正眯眼舔着爪子。
与那猫对视上,它出一声慵懒沙哑的喵叫声,甩着尾巴,脑袋埋进厚厚的坐垫下面。
周酌“……”
韩朔端着炖锅从厨房出来,放到桌子上,“你随便看看,我炒几个菜。”
他说完就转身进去。
周酌鼻子里闻着那汤的香味,视线绕了一圈,回到厨房门口。她脱下外套,搭在扶手上,朝厨房走去。
韩朔正在切菜,砧板上动作很流畅,周酌靠在门框上,扫视一圈,“你还会做饭。”
“嗯。”
“在香城的时候我问过你一句话,还记得吗?”
韩朔手上动作未停,“忘了,什么话?”
“我说你洗碗动作很熟练,是不是经常干这事?”
周酌笑,“这就忘了?”
“没经常做,兴致来了会动手,也没错吧。”
周酌上前,五指张开,抓在他背脊上,俯身,在他耳边轻声说:“所以今天这算是有兴致了?”
韩朔身体绷紧,鼻子里沉沉出一声:“算是。”
周酌手指在他背上抓了下,“那有兴致做别的事吗?”
薄薄的衣服下皮肤温热的感觉传递过来,周酌离得紧,轻轻在他脖颈处嗅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