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宁宫。
“你说什么?”
傅含月不可置信地看着知梦,端静的脸色几乎崩裂,一字一顿道,“皇上将象征着帝后同心的同心佩赐给了林烟?!”
知梦被傅含月的模样吓得狼狈跪地,瑟瑟抖。
傅含月待字闺中时便已经对宗政越芳心暗许,后来凭借着局势嫁给了宗政越,却一直得不到宠爱。
空有中宫之名,却无中宫实权,这同心佩虽说不是什么很有实权的物件,却是威望,先帝就曾在大婚之日赐给先皇后一枚。
当初她与皇上大婚,等来的却是独守空房,这一直是她心中的一根刺,如今皇上却将这个东西轻飘飘地赐给了一个刚入宫就受宠,地位仅次于她的林烟!
傅含月一把将桌上的物件一股脑地扫到了地上,正在此时宫人急匆匆的进来禀报道:“皇后娘娘,皇上的銮驾朝着坤宁宫来了!”
傅含月一愣,连忙起身让人收拾,扶了扶髻,正要去迎,却突然想到什么,对知梦使了个眼色。
知梦瞬间心领神会地点头,“奴婢明白……”
宗政越进入内殿时,傅含月也带着慌乱的浅笑出来,微微低身请安:“臣妾参见皇上。”
他扫了眼温顺恭敬的皇后,“起来吧。”
“谢皇上。”
傅含月微微起身,沏了杯茶放在宗政越手边:“更深露重,皇上喝杯茶暖暖身子吧。”
宗政越并未接过那杯热茶,只好整以暇的看着傅含月,“皇后很不安?”
傅含月被宗政越看得面颊微红,娇羞道:“臣妾……臣妾只是许久未见皇上了。”
岂止是许久,他们自大婚到如今,除了必要场合,甚至都没好好说过话,她今日一定要将皇上留下,如若不然,这后宫焉有她一席之地?
想到此处,傅含月大着胆子道:“臣妾最近得了一个曲目,编撰了一支舞,想跳与皇上瞧呢。”
说完,便立即让人准备乐曲,不过片刻,清脆的鼓乐声响起。
傅含月自小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歌舞更是不在话下,抬足起舞间翩若惊鸿,宛若游龙,说不出的好看,长袖挥洒,淡淡幽香钻入鼻间。
纤臂一伸搭在了宗政越的肩上,正欲凑近些,那端坐的帝王却没来由的一把将人扫到了地上。
弹奏的宫人吓得戛然而止,知梦第一个反应过来去扶摔在地上的傅含月,“娘娘,娘娘您没事吧?”
宗政越有些烦躁地起身,不知为何,他方才居然燥动了几分,可当傅含月贴过来时,他又有些厌恶这样的靠近。
他提步正要离去,便听得有人道:“皇上您怎么能推娘娘呢?娘娘可是您的妻子。”
知梦自小便跟随傅含月,更是看着她家娘娘一步步走到如今,说不心疼是假的。
海德福也从方才的惊变中反应过来,瞪了眼这胆大包天的宫女解释道:“是皇后娘娘的贴身女官知梦。”
贴身女官?宗政越不知想到了什么,漆黑的眸子闪过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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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朝朝波动,“既然管不好嘴,便拔了舌头丢去辛者库做苦役吧。”
知梦瞬间脸色惨白,浑身瘫软,被拖下去时仍在凄厉地哭叫着。
整个坤宁宫大气不敢出,连傅含月也犹如瑟缩的鹌鹑。
出了坤宁宫,海德福低着头噤若寒蝉,伴君如伴虎,生怕哪里惹怒了这位主。
夜里的凉风让宗政越清明了几分,傅家是文臣一脉,关系错综复杂,抬林氏入宫是不想傅家独大,又能将林相一党拢入手中,平衡朝局。
他将同心佩赐给林氏,不过是不想她落于下风,去皇后宫里只是平衡后宫,让二人互相掣肘,鹬蚌相争,可刚才他……
云遮月移,瑶华宫灯火通明。
烛影摇曳,暖黄的微光洒在林烟卷翘的长睫上,扇形的阴影盖住了林烟眼底的情绪。
香凝端着几样吃食放在桌上,咬了咬唇委屈道:“娘娘,皇上……去了皇后的宫里。”
林烟回神,将手里把玩的同心佩随手仍在了一边,起身慢悠悠地坐在独凳上,“去就去吧,他去了皇后那,皇后不就支棱起来了嘛,正好又有勇气找本宫麻烦了。”
宗政越刚进门,就听见了这带着几分娇气的抱怨,神色一顿。
海德福却屏住了呼吸,暗叹今儿是什么黄历,一个个都这么不省心,苦了他一把年纪!……
海德福却屏住了呼吸,暗叹今儿是什么黄历,一个个都这么不省心,苦了他一把年纪!
好在宗政越的脸上并没有怒的迹象,“怎么?贵妃对朕很不满?”
林烟一怔,转头看向立在门前的宗政越。
窗外月朗星稀,这一暮与前世的三年里多个夜里重合,只是这回林烟并未起身,对上他的目光,“皇上这时不应该与皇后娘娘在一处吗?”
三分抱怨,七分娇嗔,动作熟稔得好像理所应当,宗政越隐隐升起的不满瞬时溃散。
海德福见风使舵地一笑,“皇上这会还未用晚膳,正好现在有贵妃娘娘作陪。”
小厨房又添了几样小菜,海德福屏退了宫人。
宗政越对吃食向来不挑,随意夹了几样菜品入口,林烟却心生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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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