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幽深的林子在闪电的映照下时黑时白。
滂沱的雨水将辛月影浇透了,她一向怕黑的,却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量,她此刻只有一个念头,找到瘸马。
她狂奔着,一脚踹开了瘸马的大门。
瘸马没睡,桌前放着一滩细细白白的粉末,他正研究着毒药的制作流程,还以为捕快到家了,他惊从坐起,大叫,“谁?!干什么的?!”
“跟我去救人!我给你钱!”
辛月影湿漉漉的:“我是辛氏,我白日来过!求你去救我丈夫!”
这毫无预兆的雨,打破了所有的秩序。
瘸马也没想到这么快就来活儿了,他急忙点头,抓了把伞,提着药箱子把房门锁好,撑着雨伞跟在辛月影身后。
辛月影跑得极快:“你快跟上啊!”
瘸马就一条腿走路,在一条泥泞的地上撑着雨伞:“你慢着点,打伞啊!打伞!”
“你快跟上啊!”
“你慢着点啊!我就一条腿!”
“你快跟上啊!”
“。。。。。。。”
瘸马抵达偏远的沈家时,他一条好腿也快残了。
沈清起已经疼昏过去了,他人事不省的躺在炕上。
瘸马撩起帘子进了屋,一瞧炕上躺了两个男人,他下意识看向湿漉漉的辛月影:“治哪个?”
“治他!”
辛月影将沈清起的被子撩起来,替他将裤腿试着挽上去。
“呀!”
她的手跟着抖了抖:“他的腿肿了好多!撩不上去了!”
“我去拿剪子!”
霍齐拿来了剪子。
瘸马一瞧,转头从自己药箱子拿出了针灸包。
他腕子一甩,针灸包搭在了自己的胳膊上,瘸马捏起一根没比筷子细多少的银针,移目看向霍齐:“取火来。”
“你要干什么!?”
霍齐和辛月影异口同声的问他。
“放血。”
瘸马移目,挺直脊梁,回得铿锵有力:“放毒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