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了陆辞年,大约错过了很多的风景呢。
“不许胡说,把人给我吓跑了,你们负责去找回来。”
说这话时,大哥正低垂着头给我剥虾壳,剥完一个就放在我的小碟子里,看到我一个个的吃下去,大哥就会露出温柔的笑意。
大哥总是这么温柔的护着我,从我小时候开始,他就是这样的。
他不限制兄弟们与我说笑,却时刻关注着我的情绪,一旦出现什么可能会让我为难的状况,他总会及时出声制止。
他知道我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为我布菜时夹的都是我超级喜欢却不好意思像在家里那样猛造的东西。
还有他的那些同学,玩笑归玩笑,都对我很是照顾,饭桌上全程笑声不断,轻松的氛围极好的驱散了我的紧张。
只要是和大哥在一起,我总是很轻松自在。
总之,这顿饭我吃得好尽兴。
回去的时候,外头正在下雨。
北方的九月,天气已经转凉,早晚都要搭上长袖外套。
我出来的时候因为刚刚干完体力活,满身热量,便穿着短T出来了。
吃过饭已经夜里九点半,又下着雨,室外温度降得极低。
刚刚迈出饭店大门,秋季的凉意便扑面而来,我下意识的抱住双臂瑟缩了一下。
“冷了吗?”
他低头问我。
我搓搓鸡皮疙瘩迅速猖狂的双臂,诚实的点头。
很快,一件带着体温的外套罩在我肩上,淡淡的烟草味儿在我鼻间缭绕。
披着大哥的外套,就好像被大哥抱在怀里。
我的脸忽的红了,热得要命。
很想要把外套还回去,这太亲密了点。
大哥早已洞悉我的想法,按住我的肩膀说道,“披着吧,又不是第一次了,感冒会耽误参赛。”
这倒是个大帽子,我无奈的被他成功威胁。
*
大哥说我们打的是团队赛,其实所谓的团队只有我和他两个人,其他几位都只是热情帮忙的外围人员,并不会出现在大赛的名单之中,也不会参与创作。
比赛的级别对于我们这些在读的学生来说,算是很高,参加的全是佼佼者。想要在比赛之中脱颖而出,难度还是很高的,我沉下心来认真对待。
大哥说我们必须跳出国画约定成俗的套路,走创新路线,否则取胜无望。
我深以为然,开始深度思索如何用国画的画法去表达富于新意的东西。
比赛在十月末,还有不到两个月,时间也算充足,我还有时间进行思考。
我和大哥在画什么上各自坚持自己的意见,从这一点上来说,我和他都属于比较强势的人。
谁也说服不了谁,后来我们决定各自画副小样出来先,综合评估后再做最后的决定。
这个想法相对公平,我同意了。
接下来,我除了上课,便沉浸在创作之中。
大哥以方便交流为名,在研院的画室给我留了个专用的位置,我随时可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