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成收工回到家,见到屋头堆放的乌豆杆,着实也吃了一惊,这田小满跟闹着玩似的在院子里种了这么些东西,还是一行乌豆一行玉米,没承想这么快就能收割了,看着比仅种乌豆还要收得多。也不知道是她歪打正着了,还是真的知道几分道理。
说起来刘大成整天都在卢延民那儿呆着干活儿,傍晚收工到家两人也是各做各的事儿,他们之间的交流还没田小满跟马婆子的多。
思忖了一会儿,刘大成跟田小满说:“收乌豆这样的活儿以后我在家的时候干。”
田小满满不在乎地扬了扬眉毛道:“你不去卢老爷那里上工了?”
“当然要上。我是说等我休息的时候干。”
“那哪儿行呢?农活不等人。你看这乌豆吧,那是要掐着点儿收的,收早了有的还没成熟。收晚了都滚到地里了,没的还要去土里捻出来。”
田小满说到这里,倒是想起来人家这是关心自己,又道,“这才多少一会儿活儿啊!我自己就能行。若说一次抱不了这么多,可以抱两次,这又没谁给定规矩。”
要说这穿越到古代有什么好,别的先不说,田小满就现自己前身留下的这个身体倒是挺好使的,个头高,力气大,耳清目明,可能也是符合古代生活要求而一代代进化来的。而到了现代,不用干力气活了,用进废退,身高和力气都相应消减了。
刘大成听田小满这样说,便也不再开口,且就这样过吧。
乌豆秧子杆子堆放在屋头,叫太阳结结实实地晒了几日,田小满从马婆子那里找来了给乌豆脱粒的工具。
连枷是田小满小时候在村子里见过的,身强力壮的汉子用连枷来打豆打麦。那时田小满手痒了半天,大人也没让她摸连枷――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收获到手的粮食很金贵,容不得有半点浪费。后来似乎一夕之间连枷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风车式的脱粒机。
现在可好了,连枷被握在田小满的手心。她循着记忆里的画面,将连枷一次次高高举起,宽宽的另一头落下,不停地拍打着晒得已经脆的豆秧,豆荚外壳拍碎了,豆子全都露了出来。
第二件工具是耙子。另一头是个扇面形状,扇骨硬竹片,一条条的,用来将豆秧子刨开,青石板上剩下的就是一粒粒豆子和豆秧零碎残渣了。
现在就该筲箕上场了。这种竹子编出来出扁形浅容器,轻巧好用,用来簸豆子是再合适不过的了。找个有微风的好天气,将青石板上那些余下的装到筲箕里,借着巧力一次次扬起,豆子重全落了回来,而豆秧子那些残渣轻,在落回的过程中被风吹走了。多簸几次,再捡捡里头的渣子,得到的就是一颗颗圆溜溜的乌豆了。
眼下正是最热的时节,大田地里没什么活儿,马婆子跟她大儿媳妇也来看热闹,顺带着帮些忙。栓子是里面最忙的,每簸出一筲箕乌豆,田小满跟大家估出重量倒时袋子里,栓子就在他常写常画的泥地上记一。
这一天她们从早忙到晚,直到西边天空上的晚霞渐渐褪去红色时,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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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喜竖起了十二个高矮不一的袋子。栓子跑过来兴奋地报数字:“满姨,我已经加完了,总数字是五十六!”
栓子只学到一百以内的加法,所以田小满就以十当一报给他听。这么说有五百六十斤?!
马婆子起初见栓子在地上写写画画,就诧异了他这个本领。知道是田小满在教栓子学数术,心里也是好生羡慕,终是厚着脸皮想让叫自己两个小孙子一道来学。
田小满在外头又没田地,活动的范围横竖出不了院子,小孩子多一些也热闹,不过她把话是说到了前头,“我不过是虚学了一些数字上头的东西,教给自家孩子而已。若打算以后考官,婶子还要请正经的先生来教才是。”
马婆子连连点头:“刘嫂子说得极是。老身的私心是叫孙子们也知道是怎么写的算的。到时候少不了要给刘嫂子操心费。”
田小满笑道:“栓子隔三见五在婶子家闹腾,也没给什么操心费。合着邻居就是这样,你来我往图个人情在,婶子莫要见外,时常让两个孙子来家里玩便是。”
……
田小满笑道:“栓子隔三见五在婶子家闹腾,也没给什么操心费。合着邻居就是这样,你来我往图个人情在,婶子莫要见外,时常让两个孙子来家里玩便是。”
有前头这一幕在,马婆子对栓子能算出数字来倒没多吃惊,她惊疑的是这十二袋乌豆。“这其中有几个袋子是装半石粮食的,我看大多是一般重,这样数下来可是收了六石?!”
田小满想了想,她以前就知道黄豆的亩产量平均有四百斤。她这种出来的乌豆每亩有二百五十斤。那四百斤还得益于后世的良种经过了不知多少代培育。这样想来,她亩产二百五十斤,两亩半可不就是大约有六百斤了。
马婆子从田小满那里得了肯定,忍不住在一旁谋划将自家哪一块儿地拿出来种合适。
田小满也看着这些乌溜溜的乌豆谋划开了。当下正是七月底,过上十天的时间,玉米也可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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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