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是什么,做什么的?”
“我们那叫公关,或者推广,主要工作就是陪客人喝酒,逗客人开心,轻松而且钱来得快。”
薛帆眼睛定了定,迟疑开口,“……三陪?”
梁飞耸肩,“我上班的会所里有男客,也会有女客嘛,那些pR没几个用自己真名字的,大伙都心知肚明,我认识一个办假证的人,百来块的事,里面的何经理我也认识,我可以带你去见他。”
梁飞见他还在犹豫不决,又点了根烟,“pR可不是随便招人的,得看样子身材,我就是因为身高不够标准,才做了服务员。”
“你有身高有样貌,还想什么,这是来钱最快的地方,里面好些pR都是开着豪车上班的,你刚去若碰上大方的,一晚上能赚几千,那你爸的医药费不就有了。”
薛帆脱下左手手套,露出少了一截的小尾指和无名指,“这个,会有影响吗?”
梁飞惊愕,“这是怎么回事?谁干的?”
薛帆嘴角扯起一抹笑,“半年前,我被赌场老板剁了手指,打得半死,在阴沟里挣扎了十几天,没死,而且,醒了。”
“我还得感谢那个老板,要不是他这一剁,我永远不会清醒,不会戒赌,不会现自己的人生像阴沟里的狗屎一样烂臭。”
梁飞怔,喃喃开口,“我何尝不是被人打断了两根肋骨,才爬出那个地狱的……”
薛帆和梁飞是同乡,也是赌友,几年前,梁飞还不上高利贷,被人打个半死不活,他家里卖了房子替他看病,还清了债。
“不说这些操蛋的往事了,薛帆,咱没什么文化,也不会有什么出息,但钱是唯一可以弥补家人的办法了,咱们得赚钱。”
薛帆深吸一口气,“好,我去。”
梁飞皱眉扫了眼他浑身的行头,“你这样子可不能见人家,要做个型,还有买衣服。”
薛帆看了眼身上几天没换的t恤,“买衣服?但我现在没什么钱。”
梁飞起身在衣柜里拿出几张钱,“当我借你的,今天我休息,现在先带你去剪,晚上去夜市,那里衣服便宜,明天等假证出来,我带你去见经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