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四名黑衣人被药粉迷得晕晕乎乎,但仅存的意志令他们拼尽全力,围攻秦淮礼。
趁着秦淮礼被缠住之际,第一名黑衣人玩命地往外冲,却被华溏和后面赶来的澳风与流挡住去路。
“你放下账单,我们就让你走。”
华溏双手叉腰。
他的手指再次放于嘴边,又是一声更长的口哨声。
外面脚步声凌乱,竟眨眼间又出现了数名黑衣人,一下子将华溏三人包围起来。
澳风与流将华溏夹在中间,极力抵抗众多黑衣人的袭击。
刀锋剑影间,第一名黑衣人揣着账本,趁乱逃出房间。
还没半盏茶的功夫,房间里所有的黑衣人都不再恋战,一溜烟地翻过窗
台,越过门槛,只在须臾间,消失的一干二净。
房间里霎时间恢复平静。
揣着账本的第一名黑衣人在沉沉的夜幕中,迅地扎入一个亮着灯的房间里。
“启禀主子,得手了。”
黑衣人捂着胸口,献上账本。
昏暗的灯光中,主人缓缓转过身,露出真容。
“奇山,你中毒了?”
主人问。
“是,他们设了陷阱,迷药对他们来说没有起到效果。”
奇山觉得头越来越晕。
主人皱眉,“有人跟踪你吗?”
“没有,属下很警觉,未感觉有人跟踪。”
奇山肯定道。
主人总觉得怪怪的,又问道,“你把整个过程复述给我听。”
奇山撑着身子,回忆道,“属下先是下了迷药,靖北王和花小姐便晕在原地,接着我就进房翻找账本,直到在靖北王身上现账本,于是我拿出账本。没想到他突然醒来,抓住我的手,这时我立刻叫了支援……”
“慢着……”
主人打断他的话,“你是说,靖北王是等你拿到账本之后才醒来,而不是你未得手之前?”
奇山想了想,肯定道,“对,属下得手之后他醒来的。”
主人倏地站起身,大惊,“不好!上当了!”
这时,他的房门“哗”
的一下被打开。
门外传来一声清脆的女声,“蒋县主,这才反应过来,的确是慢了些哦!”
随后,秦淮礼和华溏,带着一群人走进房内。
奇山一脸不可思议,“怎么可能?我没感觉有人跟着我啊!”
华溏解释道,“你的感觉没错。我们能找过来,是因为你中的毒上被我撒了夜光粉,用我这个特制的蓝光,就能识别出路径。”
她甩了甩手中的自制手电筒。
蒋世崇惊愕地无法言语,实在是百密一疏。
原本想他自己不出现,即使被抓,也是奇山,不会波及到他。
没想到,这是圈套。
但他眼珠子一转,跪下狡辩道,“靖北王爷饶命,下官是有苦衷的。”
他一拜后,继续说,“下官私下拮据,于是向私盐场购入了一部分私盐作为府里的用度。得知账单在王爷手中,便鬼迷心窍,想偷了账户毁了这记录。”
这样一来,这说辞的意思就从主谋凶手突然变成了节省开支的清官了。
秦淮礼不言,眯了眯双眼,冷气四散。
华溏却嘴角一勾,十分自信道,“蒋县主还真是个两袖清风的清官呢。”
蒋世崇又是一拜,嘴里连连道,“下官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