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礼,先回去。”
华溏与秦淮礼二人带着梁宇从后门偷偷进入县主府里。
刚到房中,梁宇便晕厥过去。
“快,扶上床。”
华溏手脚麻利地拿出药箱,指挥澳风把梁宇身上的衣服褪去。
梁宇身上全是血窟窿,深浅不一。
华溏止血、消毒、缝针等操作完成后,已经大汗淋漓。
秦淮礼递给她一方锦帕,她随手接过擦了擦头上的汗水,严肃道,“等他熬过今晚再说吧。”
翌日。
梁宇命大,终于醒来。
秦淮礼已经站在床前,居高临下道,“既然醒了,便说重点。”
梁宇见自己又能见到太阳,欣喜万分,撑着上半身,跪拜道,“叩谢靖北王爷救命之恩,梁某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华溏问道,“谁要杀你?”
梁宇回答,“我不清楚,应该是盐场背后的大东家。他们把所有跟盐场有关的人都杀了,我装死才逃过一劫。我趁机藏了一本盐场的账单,以备不时之需。”
“账单在哪?”
秦淮礼冷眼相问。
梁宇谨慎道,“一个谁都不会找到的地方。”
“带我们去拿。”
华溏命令道。
梁宇一脸警惕,“你们要保证我的安全才行。”
秦淮礼沉下脸,声音冰冷刺骨,“把他丢出去。”
转身正欲离开。
“等等!我说!”
梁宇深知,他的确没资格谈条件,“账单在盐
场茅房里第三个坑位下。”
华溏嘴角抽了抽,这……确实没人能找得到。
一个时辰后,澳风将这有味道的账单拿来。
房间里一股恶臭。
“yue……”
华溏忍不住干呕。
秦淮礼却淡定自若地翻起账簿。
一炷香之后,他放下账单,转身出门。
华溏急忙跟上。
他们来到秦淮礼的卧房。
刚进门,秦淮礼便直言道,“里面有两个重点。第一个,他们经销的路,很多是通过官道,甚至用了官船运输。”
华溏接道,“说明肯定有朝廷里的人接应,或者说,大东家正是京城的某个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