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溏被摔伤了腰,来不及起身,只能惊呼,“王爷!那是澳风!”
他的动作未有丝毫停滞。
澳风闭上眼,放弃挣扎,等待死亡的来临。
“咣”
一声。
一道绛红色的身影挡住秦淮礼的来剑。
华溏微微放松了紧绷的身躯,埋怨道,“申屠妖精,你总算来了!”
申屠弗离的邪笑在黑夜里愈妖气涔涔,“溏溏,怎么每次见,你都这么狼狈。”
他话音刚落,秦淮礼的进攻便连绵不断,狠厉不决,他极力防御,渐渐也处到下风。
“溏溏,你倒是快想办法啊!小淮礼疯了!”
申屠弗离已然力不从心。
秦淮礼在申屠弗离说话分神之际,一记飞脚,将他踹飞倒地。
秦淮礼举起手中剑,正欲插向申屠弗离的胸口,徒然,他的剑停
顿在空中。
一双白皙纤柔的臂膀绕过他的背,环住他的胸口。
华溏的脸颊紧紧靠在秦淮礼结实的后背,她轻柔的声音有些颤抖,“王爷,快醒醒啊,这是你的朋友!”
小手覆在他的心脏,背后紧贴的温热从肌肤浸透入心底。
秦淮礼眸中的血丝减退,他倏地张开手掌,长剑摔地,“啪嗒”
一声响彻底惊醒了他。
华溏感受到秦淮礼不再紧绷的身体,赶紧走到他面前,重新将银针扎入他的穴位中。
申屠弗离帮忙把他扶到床上躺好。
“王爷,你知道我是谁吗?”
为了确认他是否还有理智,华溏问道。
秦淮礼微微点头。
华溏将蓝冰雪莲制成的药丸,拿一颗给他服下。
靠药丸的解毒作用,与自身的克制力,总算将两种混合的毒药压制住。
华溏这才瘫坐在地,今晚算是熬过去了。
华溏又替澳风、流等人疗伤,一直忙到天亮才得以歇息片刻。
她干脆躺在秦淮礼身边,进入深度睡眠。
翌日,太阳当空照。
秦淮礼才悠悠转醒,他觉得身上很沉,垂眸一看。
一只软白的手臂抱着他的腰身,一只腿毫不客气地跨在他的大腿上。
他脑中嗡嗡作响,红晕从脑门红到胸口,他低头看去。
一张精致却疲惫的俏颜枕在他的手臂上,睫毛弯弯,小嘴微张,一泉口水正垂涎欲滴。
秦淮礼依稀记得昨日的惊险,他中了两种毒后,走火入魔,竟是她的怀抱才令他清醒过来。
他情不自禁地抚摸她的脸颊,细腻柔软,掌心的摩挲,挠地他心里痒痒的。
这时,她的睫毛颤动了两下,他迅放下手,双眼紧闭,假装熟睡。
华溏费力睁开双眸,入眼的便是令她怦然心动的容颜。
此刻的他,没有平时的冷然与拒人千里之外,而是温润平和,温暖如曦。
她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嗯,退烧了。
她的视线又被他挺直的鼻峰吸引,手指不自觉地摸摸他的鼻子,又顺着他脸上的轮廓缓缓下移到脖颈,到胸口,直到那颗诱人的葡萄,她口中喃喃自语道,“啊,好想尝一尝。”
秦淮礼忍得双腿颤抖,在听到她的话时终是忍无可忍,弹坐而起,双眼喷火,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色!这么不成体统!
她被吓到静止,手指还留在原地,愣愣地问道,“你……什么时候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