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猗仍旧躺在石棺里,面目安详。
菩提金印这狗东西还是有点用的,好歹算是她的第二条命啊。
既然解除了那莫名其妙的压制,她倒是乐得轻松地躺着,静静等待那狗屁月神的降临。
下面站着的人自然不知道上面躺着的人有多么惬意,还拼了命地想提着刀往上蹦,劈开这晦气的石棺。
华南归和华严对视一眼,气势陡然凌厉,跃身而起,横刀劈下去。
石棺仍旧是分毫未损,弹开他们的罡气更是霸道不少,甚至耀眼地冲向绿色光幕落下的夜空。
“噗!”
华南归捂着胸口踉跄站稳,吐出一口血来。
“南归!”
华严一把扶住他,微微偏头,严肃地说:“我刚刚看到殿下好像在笑,这狗屁月神该不会是夺了殿下的魂吧?”
石棺散的金光渐渐淡去,那幽绿的冰焰仍旧不知疲倦地燃烧着,高高窜起的火苗似要冲破夜幕的束缚,与那波动的绿色光幕融为一体。
“皇兄!”
秦知瑶也不依不饶地扯着秦战,他要是不救箫猗,那她就自己救!
“别闹。”
秦战冷静地抽出自己的袖子,“只要等到天亮,她自然会没事。”
“等到天亮?躺在里面的人能等到天亮吗?!”
秦知瑶的声音有些颤抖,本就明艳姝丽容颜平添了一抹脆弱。
秦战见她又是为那个令人作呕的家伙低声下气地求他,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得如果里面躺着的人是自己,她只会无奈地说一声:安息吧,怕是连滴伤心泪都不会有。
都说女生外向,却不想如此外向。
秦战心中愈不想出手相救了。
他扫了一眼同样竖起耳朵注意自己这边动向的华家父子,抿唇。
“只要有人替她躺进去,换她出来,便可一命换一命。”
“我去!”
秦知瑶二话不说就要飞上那石棺,却被秦战眼疾手快地拉住了。
果然……
秦战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阴郁。
映照着那幽绿的火光,活像那阎罗殿的恶鬼投胎。
“那里不是还有两个人吗?轮不到你去送死。”
他能妥协,但绝对不会是无底线的。
“你们谁去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