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能吃,是你不能吃。”
“那谁能吃?”
巨蟒好一阵无语,它都没挑食,怎么这破珠子还能挑被谁吃了。
竹猗睨着它,“自然是这鲛珠的主人心系之人,吃了鲛珠,就等于以命起誓,与这鲛珠的主人世世纠缠,同生同死,永不分离。兴许……这些石像里就有你的位置。”
“听起来不是什么好东西。”
巨蟒对此很嫌弃,不再打这些珠子的注意了。
竹猗对此也是嗤之以鼻。
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可世人总是想法设法地想要得到,然后平白无故多了道枷锁也不自知,还暗自庆幸有了长生不老的机遇。
在她看来,这不就是一张卖身契吗?还是永生永世不得好死那种……
看看这些梆硬的石像,这下场还不够惨吗?
巨蟒不知道什么时候缠到了一尊鱼尾人身的石像上,翘着尾巴将那石像从上到下都摸了一遍。
最后在那空荡荡的心脏处搅动了几下,有些凉飕飕的。
怎么回事?那挑食的珠子呢?
它不禁将疑惑的视线移向不远处的竹猗,“恩人,你怎么在往上走啊?”
竹猗扶额,“……”
傻子,是你在下沉。
她妥协地飞身去扯那条蠢蛇,却扯不动,蠢蛇就像是长在了那石像身上。
无奈,她只能踩着那石像,随之一起往下沉了。
石像一直在往下沉,看不清下面有什么,也看不到上面是什么。
巨蟒的扁脑袋耷拉在石像的肩上,有些自责,“恩人,我是不是犯错了?”
“不,你只是运气比较好。”
闻言,巨蟒又欢快地吐着信子,蹭着竹猗的脚尖十分依赖。
“恩人的运气更好,那些危险的机关到现在都没有启动过。”
竹猗懒得理会它的胡话,这不是启动了是什么?不同于它体验过的小打小闹,这次因为她的到来,动了真格了。
她的运气是好得离奇啊。
竹猗抬手点燃了一簇妖火,照亮了这黑漆漆的甬道。
巨蟒稍稍歪头,盯紧了竹猗手心的火焰,怎么觉得更加凉飕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