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朝臣听了都忍不住抿紧了嘴,哆哆嗦嗦地抖得更厉害了。
尤其是在铁甲卫拿出钢针一针一针地将那三个废物的嘴缝上的时候,他们连眼睛都闭上了,恨不得连耳朵都堵起来。
“眼睛用不上的,也可以抠出来。”
竹猗轻嗤一声。
大臣们忙强忍着干呕抬起头来,直视这血腥残忍的手段。
被缝住嘴的三位大臣像是从血水里捞出来的,烂泥一样趴在地上,进的气已经没有出的气多了。
像是刻意对大臣们敲打警示般,铁甲卫拖走那三滩肉的时候,动作一步一顿。
三条长而曲折的血迹蜿蜒若张牙舞爪的蛇,散着致命的毁灭气息。
“诸位抖什么?只要不谋算寡人的钱,不觊觎寡人的地,寡人还是很和的,至于寡人的命……诸位还是可以不自量力地窥视窥视,心里会好受些。”
竹猗一副为大家着想、舍己为人的模样,让荼风第一次见识到:一个人的脸皮还能够厚成这样。
可是,根本没有人敢像他一样评判陛下,就算在心里也不行!
“戏都看完了,都滚回去吧。”
暴君陛下开始轰人了,如蒙大赦的朝臣们顿时争先恐后地往外爬,站不站的已经不重要了,命比较重要。
丑态百出的闹剧落下帷幕,荼风仍旧伫立在那儿。
像一棵不惧风雨的松柏,戳在最恶劣的土坡上。
“国师还不走?”
竹猗翘着腿,“可是在等寡人?”
“荼风确实有些话想对陛下说。”
“嗯?”
“陛下今日的所作所为,未免太过残暴了。”
荼风直言不讳,丝毫不给陛下面子,似乎有一种不怕死的混劲儿,这是想让她趁热刀了他?
“嗯,所以呢?国师要让天神消灭寡人吗?”
竹猗睨向他,激将这男人快些亮出真本事来。
奈何男人不接招,只懂得陛下字面上的意思。
“天神只会庇佑他的子民。”
“那你说,寡人现在要是结果了你,你的天神会救你吗?”
竹猗面带嘲讽。
荼风定定地望着她,悲天悯人的模样看得她一阵牙根酸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