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陛下这么晚前来,是有何要紧事?”
华严问。
“嗯,是有些事情,不得不今晚找将军商讨。”
竹猗捻着茶杯,温声细语。
闻言,华严直接表忠心,“陛下但说无妨,臣定为陛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点小事还用不着将军这把老骨头,寡人瞧着……”
竹猗抬头,睨向角落里默不作声的华少羽。
“将军的小儿子便足矣。”
“这……”
华严顿时脸色一变,面露犹豫,“臣这不成器的儿子恐会坏了陛下的大事,还是交由臣吧。”
“忤逆寡人?”
竹猗轻笑,眸子确实冰冷刺骨。
“臣不敢。”
话虽是这么说,可华严那寸步不让的势头竹猗可是看出来了。
“寡人这事,还只有令郎可以办到。”
华严梗着脖子,豁出去问:“臣乃一介粗人,不懂陛下的雄才大略,还望陛下明示。”
“寡人打算明日出,前往边关……”
“不可!”
话还没说完,就被华严打断,“兹事体大,陛下万不可儿戏!”
“寡人觉得将军说得十分有道理。”
竹猗懒散地瞥着茶叶。
“边关那些到处蹦跶的蚂蚱肆意挑衅寡人,寡人等不到将军兵之日了,就由令郎护送寡人提前出,教教那些不长眼的东西,寡人的地盘,不是那么好浪的。”
“臣……”
“臣遵旨。”
华少羽打断华严的话,先一步应下了这烫手的差事。
“不愧是寡人的辅国大将军,就是听话。”
竹猗满意地点头,双眸肆意张扬,看得华少羽莫名心慌。
微微往后退退了退。
华严暗啐,现在知道怕了?刚才逞什么能呢?
“陛下,臣还是觉得这不成器的东西难当大任,不如就由臣……”
“嗯,就由不世之材的将军领兵十万月内赶赴边朔,晚一天,就卸甲归田,余生不必操劳了。”
竹猗善解人意地开口,成功让还想冒死进谏的华严闭上了嘴。
不过华少羽却在心里暗自犯着嘀咕,怎么这个暴君好像在帮自己暗讽他爹?
一定是自己受了风寒,邪风入脑,想多了……
“华少羽。”
沉吟半晌的竹猗蓦地出声。
“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