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腾也是喝地醉意晕染地回到了自己屋里,刘唐氏也没睡再等着他,见他进来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
刘腾得意地一抬眉,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水:“没有把握的事我能做吗?”
“那那边怎么没有动静?王爷还没回去?”
刘唐氏关切地说。她可是一直在房里等着的,可安静地一点事都没有,她这心里不放心。
“回去了。”
刘腾喝了口水,淡定地说。
刘唐氏没耐心地坐到他的对面:“那怎么还没个声响。”
担心地望向刘腾,不确定地问,“王爷不信?”
刘腾点点头又摇摇头。
刘唐氏急得“哎呀”
了声,上手一把夺下了他的杯子:“到底是信没信。”
这时候了还故弄玄虚的。
刘腾好脾气地笑笑:“王爷不信我的话,不信金方的证词。”
顿了顿,“但是他也不信王妃的清白。”
“啊。”
刘唐氏对此十分失望,酸酸地感叹,“王爷对她还真是好。”
“是啊。”
刘腾赞同,“不过也没好到全然的信任。”
幸好他是准备充分了,不然还真是要铩羽而归了。
刘唐氏侧耳听了听外头的声音:“那既然王爷没有全信,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刘荆悠哉地晃了晃自己手里的水杯:“就是要没有动静才好呢。”
刘唐氏不解地睐向他。
刘腾冷冷地弯唇:“这王爷要是闹出来了,就凭着王妃那三寸不烂之舌,再胡搅蛮缠一下指不定这事就过去了。如今王爷不问,那就说明他这根刺扎的深,平时不显露的,但是时间久了,那可是带皮带血的。能对王妃没有怨言吗?王妃那性子可能忍受得了王爷的脾气,两个人闹起来这夫妻俩就容易离心,这离心了还有什么事不能办的。”
得意地望向刘唐氏。
刘唐氏一品果真可不是这个道理,露出了笑容,提着水壶给他添了些水,夸奖道:“还是老爷有成算。”
刘腾笑笑不语,这只要两个人有个芥蒂,那么就可以再插上一块进去了。大口喝了一口水,舒服,有多久没有这么舒畅过了,把杯子再递过去:“再添些。”
刘唐氏心情也是大好,自然是细细地伺候着。
第二天,刘荆从酒醉中醒过来,扫了眼屋子里空无一人的,杜斯娅并不在。撑着身体坐起来,就听到外面芝麻油充满活力的声音:“快,快来追我呀。驾,驾。”
不由地嘴角带出了笑意来。站起身来,晃了晃,头还有些晕,难受地用手指揉了揉太阳穴。
此时杜斯娅刚好进来,见他醒了:“你可算是醒了呀。不知道我们在赶路吗?还敢喝那么多。头疼了吧。”
伸手就要帮他揉揉。
刘荆看着她言笑晏晏自然的样子,脑海中想的全是昨天刘荆的话,即便是他去见了金方仍然是不愿意相信的,可那些话却在耳边挥之不去,于是身体诚实地就是往旁边让让,躲开了她的手。
杜斯娅愣了下,疑惑望向他:“怎么了?”
刘荆避开她的视线:“没什么。就是觉得好多了,不用累着你了。”
杜斯娅探究地看着有点反常的刘荆,上前挽住了他的胳膊,感觉到他僵硬了一下才慢慢地放松下来,她只当是没有感觉到,轻笑自然地:“饿了吧,我让人给你做了吃食了,已经让宁心去拿了。要不今天就索性再在这儿住一晚上。”
刘荆心乱如麻地,胡乱地点点头。吃了东西后就借口有事出去了。在他还没查明之前他不想轻信,可想到只要存在她背叛自己的可能性,心就如同刀绞,为了不让自己说一些伤害的话,也为了不让她看出端倪,干脆他逃了。
杜斯娅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沉沉,一定生了什么,不然刘荆不会这样对她的,虽然他竭力掩饰想要装作天下太平的样子,但对于杜斯娅而言还是太明显了。换做以前的他只恨不得腿都黏在这儿了,怎么会像现在这样仿佛有什么在后面撵他似的。
“宁心,你去问问赵宋,昨天丞相和王爷去哪儿了?说了什么?”
杜斯娅召唤来宁心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