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曼妙的身体消散,却有回音弥漫!
还是那吟唱,还是那词句!慢慢的,轻轻的,柔柔的,幽幽的,最后竟都化作了凄厉了惨叫,伴随着那可怖的头颅飞向了童河!
一股阴风与那头颅一道猛烈的袭来,带着如地狱般的寒意!
李神情惊恐,额头上冷汗直冒,他一刀劈下,将那头颅砍成青烟!
又一声凄厉的惨叫,原本消失的无头躯体猛的出现在他面前,而且还不是一个!
两个,三个,四个……
在柳树下,在屋顶上,在长长的街巷,更在他们身后!
“啊……”
几声惊恐的惨叫,几个兵卒忍不住吓破了胆,扔下手中的刀,疯了一样的向后跑了。
他们撞破了那些无头躯体,从她们化作的青烟中横穿而过!
“鬼,鬼,是鬼……”
“呵呵,奴家死的好惨啊!”
“哐当!”
一声李的刀掉落在地上,一颗心像战鼓一样“咚咚”
跳着,他瞳孔放大,一张脸变的惨白!
那出现在他面前的无头躯体在靠近他的那一刻突然生出了一颗脑袋,脑袋上是一张清丽甜美的脸。
可那张脸在轻轻一笑,在说完那句呢喃后突然就开始变幻,腐烂,最后变成了一张狰狞可怖的鬼脸!
“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啊……”
连着几个疑问,童河像是见到了世间最恐怖的事情,在一声响彻夜空的惊叫声中,他“噗通”
跪在地上,眼睛里流出了血泪!
李失去了知觉倒下了!
那个十六七岁的小兵脑袋不知道什么时候滚了出去,血淋淋的睁开的眼睛中依旧带着惊恐!
还有几个人都被分尸了,肢体洒落一地,他们都是没能跑掉的人!
夜彻底静了下来,子时已到,长安城宵禁了。
……
次日,长安府尹贺知孝在府衙后堂正厅中来回转圈。
“饭桶,饭桶,都他娘的是饭桶!我养你们干什么,啊!七天了,一会死一个,一会死一个,今儿个到好连七品的巡城校尉都死了,你们却什么都不知道,没有一点线索,干他妈的什么吃的!”
贺知孝破口大骂,短短七天的时间,一个落第书生在自家澡盆里淹死了!西城柳家的大公子光天化日之下自个点了一把火把自己烧死了。昨夜一个正七品的果毅校尉跪在和平坊大街上,瞪着眼睛死了。
仵作验尸居然说是吓死的!简直是扯淡,一个上过战场杀过人的老军武竟然吓死了,能不能再找个更扯的理由。
“童河是吓死的,剩下几个被分尸的呢?什么情况,就没现点什么吗?”
深深喘了口气,贺知孝坐在椅子上气的浑身都抖。
“没没有,看不出是被什么利器所杀……”
说话的是个捕头,正是那日缉拿叶千尘的那位吴捕头吴同。此刻他额头的汗珠不要钱的往出流,他从没见过自家老爷这么大的火。
听了他的话,贺知孝脱了鞋子就砸了过去。“没有,不知道,你今天早上吃了什么知道不?”
“还,还没吃呢?”
吴同战战兢兢。
“我……”
贺知孝顺手拿起个茶杯又砸了过去。
“好了,堂堂长安府尹像什么样子!吴同你先去吧!”
正在此时从内堂走出了位女子,这女子一身白色长裙腰间紧束,生的沉鱼落雁,国色天香!
她看不出年龄,但绝美的容颜上带着淡淡的威严,竟是比贺知孝还要有气势!
吴同忍不住偷偷看了两眼,虽然时常见面,但依旧心跳不已!
“还不滚!等着我请你吃饭呐!”
见吴同还傻愣愣的站在那,贺知孝越看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