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自己点了一支烟,说:“您说,我听着。”
夏远方就说:“初见前一阵子参加了军校的星空探险活动,您知道吧?”
权与训点点头,心里觉得有些不妙,说:“我知道,是出了什么事吗?”
夏远方说:“现在探险活动结束了,学生和老师也都返校了,可初见没有回来。”
“他们说,初见失踪了,被人推进了什么门里。”
权与训还是保持着温文尔雅的微笑,心里却在嘀咕,门?什么门?
他知道夏初见他们这次探险,好像是现了真正的绿芒星。
难道还有别的现?
权与训郑重起来,说:“推进门里?进了门就没出来了?有没有派人进去找?”
夏远方说:“他们告诉我,初见掉落进去之后,那门就消失了,然后那颗绿芒星也生了重大变动,他们只有先离开。”
权与训说:“……他们走了,就把初见留在绿芒星了?”
夏远方说:“当时情况紧急,可以理解。而且学校马上派了新的星空探险船去搜救了。”
权与训缓缓点头:“那您希望我能帮您什么忙呢?”
夏远方这才说:“初见掉入那扇门,不是意外,也不是事故,而是被人推进去的。”
权与训眯了眯眼:“被人推进去的?被谁推进去的?”
夏远方说:“一个叫秋紫宁的学生,据说有着不可言说的强大背景。”
权与训笑了起来:“不可言说的强大背景?多强大?”
夏远方说:“她长得有点像静公主。”
权与训:“……”
突然明白夏远方的意思了。
他的笑容微敛,说:“然后呢?您找我,是想让我帮着追究这个秋紫宁的法律责任吗?”
夏远方说:“我当然想追究她的法律责任,根据当时的情况,可能她不是有意的,我可以忍。”
“但我不能忍的是,她现在企图霸占初见的学籍,转到帝国第一军校的歼星舰指挥专业。”
权与训的眉头皱了起来:“她转到帝国第一军校,还想获得初见的学籍?难道他们现在,已经把初见当成死人了?”
夏远方的声音微冷,说:“不然呢?这件事我实在忍不了。”
“我明白星空探险确实有危险,而且也签了免责书,可这不意味着,就要逆来顺受。”
“初见如果最终没法救回来,我也认了。可秋紫宁这个‘罪魁祸’,凭什么能霸占初见的学籍?”
“我宁可把初见的学籍给任何人,就是不能给她。”
权与训完全明白夏远方的心情。
一个可能是害死自己侄女的罪魁祸,却要得到自己侄女留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身份,谁也不能忍。
而且,他也忍不住会想,对方当时,到底是失手,还是故意……
权与训的声音更加温和,他说:“那您要我怎么做?”
夏远方说:“如果真的到那一天,校方阻拦不了,不得不把初见的学籍,给这个秋紫宁,我希望能起诉讼,告秋紫宁谋害初见,就是为了得到她的学籍。”
她这个诉求,其实不好实现。
因为她没有证据,证明当时秋紫宁是故意推夏初见进门。
她只是从结果逆推。
如果真的站在法庭上,这种逆推,是不能当成呈堂证供的。
但是权与训没有给她泼冷水,只是说:“我要调查一下秋紫宁的身份,还有初见失踪这件事,我也会去调查一番。”
“等我的消息。”
夏远方忙说:“我已经调查过了……”
说着,她把从陈言钧、宗若宁和宴旭那里得到的消息,一股脑说了出来。
当然,她没说都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只是说自己知道了这些情况。
权与训默默听完之后,才说:“都是很有用的消息,但我也需要独立调查,不然不能证明这些情况的真实性。”
夏远方说:“您是这方面的专家,您说了算。如果哪些地方需要我配合,您尽管说话。”
权与训说:“没事,我本来就是初见的代理律师,她是我的当事人,我们是有法律合同的。”
“所以我的当事人失踪,校方必须给我一个解释。”
夏远方愣了一下,才想起来去年暑假的时候,权与训就跟夏初见签过一份代理人合约。
不过夏远方一直以为这是个“假”
合约,是权宜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