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答应。”
“说是害怕和父亲心生嫌隙。”
“她倒是看得长远。”
慕景奕道。
“她的顾虑也不是没有道理,所以我打算将庄子和当铺一并交给文允打理,那张氏是个不知深浅的,我不会给她一分。今后二房由文允支撑着,想必也是祖母希望的。”
慕景奕道:“这些琐事你说了就算,只是,也不可太操心了。”
常落云道:“我倒也没有什么可操心的,这几日连续赶路,侯爷比我更辛苦,你也早点歇了吧。”
慕景奕确实累了。
虽说他将新帝口谕传达给安郡王的时候,安郡王并没有过多的话语,但他却感觉到他并非如同表面的平静。
慕景奕微微皱了皱眉,心里暗叹。
“侯爷,你有心事?”
常落云温婉的声音在耳侧响起。
慕景奕睁开眼,常落云用手支着头,一双眼睛清亮如泉,此时正一瞬不瞬看着他。
“先皇在的时候,其实更宠爱安郡王一些,只是圣上毕竟是嫡长子,又有勤国公这样的肱股之臣倚仗,先皇就算是想立安郡王为太子,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先皇驾崩后,安郡王自请出京,到了青州。”
慕景奕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越醇厚。
“若是当时先皇立了安郡王为太子,或许蕲国和现在便不一样了。”
常落云道。
“安郡王十多岁的时候,就显出了过人的聪慧,文韬武略,无一不精。”
慕景奕继续道。
“那此次安郡王让郡王妃和世子到临都,是否有避嫌的意思。”
“当时恐怕未必,但如今看来,郡王妃和世子在临都,总会让新帝安心一些。”
慕景奕想到安郡王离开前,曾郑重问道:“依侯爷来看,蕲国经此一事,还能战否?”
“悠悠万事,民生为大,民之所向,政之所往。如今蕲国刚刚经历战乱,民生以稳为重,郡王体恤苍生,自然也希望民有衣御寒,有食果腹。”
安郡王迎风而立,凝视他良久,方道:“本王明白了,侯爷请多保重!”
看他御马疾驰而去,慕景奕叹了口气,“王爷,此生你我同为蕲国子民,自当护佑蕲国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