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两人几乎同时指着对方,异口同声。
“就这点事,还成了无头公案了?”
陈济不禁无奈地摇头,又笑望司蓉:“怎么办?”
司蓉也一头雾水,不解地问:“此类案子,照常应该归何处审理?”
“应由刑部之下的大理司来审,可是……大理司的主事、都事,那都是陈秘的下属啊……”
陈济尴尬地笑着。
司蓉一脸茫然。
正此时,山下有马蹄声传来,陈济和司蓉放眼去看,见有几个骑马之人在山下止步,像是陈亮、陈冲等人,他们都下了马,徒步上山。
陈秘再拜,道:“启禀皇上、娘娘,臣知沈家乃娘娘血亲,马虎不得,故让人去请了左丞相和定王,一同鉴别,此墓室究竟是被雷劈开还是被火药炸开。不想皇上和娘娘亲临,此案更当公正。”
说话间,陈亮、陈冲都已上来,陈冲身后,还跟着陈歆和陈伟,一见着陈济,都跪下行君臣大礼。
陈济便笑道:“众位都请起,既然当事人已经请来左丞相和定王来主持公道,朕自当一旁观看即可。”
说罢,陈济拉着司蓉往后退了一步,给几个陈氏族人让路。
陈秘忙叫人搬来两把椅子,请陈济、司蓉就座。
陈亮、陈冲等谢恩站起,走到了裂开的墓室旁。
陈秘笑着躬身作揖,道:“还请诸位大人仔细看看,这墓室究竟是雷劈开的,还是火药炸开的?”
陈亮对着墓室,看了又看,便就事论事、颇有耐心地分析起来:“裂痕只有一道,内部壁画基本完好,石门、祭台、水槽也都没有大碍,看着像是外部作用所致。昨夜大雨,若将火药放外头,早淋湿了,根本炸不了,若将火药放入墓室之内,里面早已一片狼藉,哪会是现在这般整齐?”
陈歆看着,也点头认同:“确实像是雷劈,不像炸开的。”
陈伟亦道:“陈秘与沈家无怨无仇,也实在没有道理炸一个久死之人的墓室。”
陈秘听着,咧嘴轻笑。
沈媛愤愤而道:“你们都是同族,相互袒护,乃常有之事,我才不信你们!”
陈秘轻声笑问:“照沈姑娘这么说,皇上也与本官同族,也不值得你信任了?”
“你……”
沈媛不知该说什么,只是生气。
陈冲看了看沈媛,又看了看陈秘,再看比他们早一步赶到的陈济,却并不看墓室,直接冷冷地问陈秘:“不管是雷劈还是炸裂,那都是沈家的事,你跑来做什么?”
沈媛觉得一语言中要害,忙一起问:“对,你为何会来此?”
陈亮也好像刚意识到不对劲,“是啊……雷劈沈家墓,碍你陈秘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