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驰摇头:“虽然还不知道这人真正身份,不过也不难推测。先,能藏进这书架里的身高体型,应该是个宫女或者矮小的太监。第二,她躲在房间里整整两日,必定在这两日无法当值,只需查问排班,即可找出线索。第三,他这个计划最关键的,是他笃定陛下昨日会去白玉阁,所以能事先藏进书架。”
他转向元德帝问:“敢问陛下昨天是什么日子?”
元德帝嘴唇有些颤:“是华妃的生忌。”
沈心驰道:“这人连这日子都能计划进去,可见他对这段往事十分熟悉,或是他所亲近服侍的人,很熟悉这段往事。”
说完他便往外看去,只见顺嫔脸色煞白,旁边跪着的宫女太监则大声喊冤:“奴婢,奴婢们不知啊!”
沈心驰走到门口,观察了几个太监的身形,全部都过六尺,又对另外几个宫女问道:“你们可能说出这两天做了什么?”
“不必问了。”
顺嫔哑声道:“本宫身边的宫人少,她们这两日都在本宫身边服侍,并未离开过。”
誉王摸了摸下巴:“这可奇怪了,那会是谁做的?”
沈心驰又问:“昔华宫可有过外人进出?”
“有!”
一个小太监突然抬头:“宁妃娘娘身边的女官桑婉是顺嫔的同乡,隔三差五就会过来探望顺嫔娘娘,陪她说说话,给她送些东西来。”
沈心驰忙问:“两天前,她可有来过?”
“有的。”
一个宫女抢着回:“前两日,她说得到些家乡的小吃,给顺嫔娘娘送来。”
“记得她是什么时候走的吗?”
众人面面相觑,回:“不记得了。”
昔华宫的宫人很少,能干活的人不多,皇帝每次过来,宫人们都是严阵以待,生怕哪里出了差错,谁还有功夫理别的人。
沈心驰缓缓看向顺嫔问:“不知顺嫔娘娘可知道这位桑婉现在何处?”
顺嫔摇了摇头,然后似是已经用尽力气,颓然地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