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不知道生了什么事,但月兰知晓这其中生的事,她上前一步,笑着对太医令开口道。
“那下官先行告退。”
姑娘家的事,太医令自是不敢多问,他拱了下手,恭敬道。
“姑娘。”
月兰便将药端上前,举止沉稳的开口道。
小姑娘看着那浓稠滚烫的汤药,第一次没有撒娇,她将那滚烫的汤药直接一仰而尽,月兰心一颤,紧赶着就要将那蜜饯喂过去,小姑娘却阻止了她的动作,如画似月的容貌透着几分沉静,“你刚才做的很好。”
“姑娘,您这又是何必呢。”
月兰第一次见她们姑娘这般,埋怨公子之余又有几分心疼,哀婉道。
小姑娘拿着手帕搅了搅自己纤细若玉的手指,笑了一声,道,“月兰,我是不会妥协的,所以也许,做我的丫鬟,是会让你们受苦的。”
她喜欢子盏世子,并非他才华横溢,而是因为他君子如玉,所以不管那人怎么逼迫她,她都是不会妥协的。
“姑娘这说的哪里话,奴婢伺候姑娘这么多年,生死命运本就跟姑娘一起,所以不管日后奴婢是生是死,那都是奴婢的命,所以奴婢不怕,奴婢一定是要伺候在姑娘身边的。”
月兰就直接跪了下去,一脸坚定道。
南阳王府百年家族,对丫鬟本来就好,而月兰伺候在小姑娘身边,更是受到了诸多恩惠,又怎么可能会弃她们姑娘不顾。
“你起来吧,我只是说说。”
小姑娘看向窗外,她一直知道他不是一个什么好人,若是她再这么冥顽不灵,只怕终有一日他用的那些手段会使用到她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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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辰从南阳王府出来之后,又去了敬安寺。
“你这是怎么了?”
云承跟他走在敬安寺的后山上,寺里面的景色美不胜收,可惜人却是没有赏景的心情,云承抬头看了他一眼,轻声笑道,“其实要我说,你这简直就是活该,之前我就跟你说过,溶溶妹妹跟其他姑娘不一样,这姑娘家情窦初开的年纪,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你非不信,现在看这折腾的。”
他虽然人不在京城,但是京城里生的事他还是知道的,虽然南阳王府刻意隐瞒了消息,但是南阳王府跟平昌侯府调动暗卫寻人这么大事,他们自然还是知道的。
“表哥,要是是你你会如何?”
韩辰伸手揉了揉额头,有些疲惫道。
“如果是我,纵然我再喜欢阿宁,但若是她有了心上人,我愿意退出,因为我希望她这一生能够平安喜乐。”
云承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低声下气的模样,有些稀罕,道。
这也是为什么当日阿宁嫁给谢宴,云承没有阻止的原因,因为云承知晓这门婚事是谢宴跟阿宁一起求的,所以只要她愿意,云承自然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