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永康抿了口白酒,颇为郁闷道。
我点点头,没再吱声。
见我不接茬,杜永康又问道:“文哥,咋样?想整个游戏厅不?”
“杜总,我有几斤几两我自己心里清楚,游戏厅水太深,还是算了吧。”
“文哥,你要是没钱,游戏厅这买卖你一个子都不用出,我全掏!”
“谢谢杜总的美意,只是我独狼一个,照顾一个木材厂就挺费劲了,再多了我怕撑死。”
“那好吧。”
杜永康见我拒绝的如此彻底,他也没再坚持。
而我之所以没有同意,只是单纯觉得我爹看病的钱有着落了,我没必要继续铤而走险。
但事实告诉我,我那时的想法还是太过天真。
江湖就是一处泥潭,你越想抽身,就会陷的越深。
临分别前,杜永康笑问道:“文哥,咱爹啥时候去看病?”
“我想明天去。”
“那正好省城医院我有朋友,我还有车,不行我领着聪儿,带咱爹去看病呢?”
我知道杜永康打的什么如意算盘。
他是怕徐力不肯善罢甘休,再给他来个回勺。
我要能拿住徐力还行,我要真被徐力干挺了,他肯定也吃不了兜着走。
说是带我爹去看病,倒不如说他想出去避避风头,等木厂的事彻底了了,他再回来。
不过我也赖的戳穿他那点小九九,随口回道:“那就有劳杜总费心了。”
“哈哈!应该的,应该的!那文哥,咱留个电话?”
“我没手机。”
“没有手机?”
杜永康微微一愣,连忙将手中的翻盖手机递给了我:“文哥,这手机我也刚买没几天,你留着用吧。”
“杜总,我收的够多了,手机就”
“哎呀,文哥,你跟我外道啥啊,一个手机跟你帮我的忙相比算个啥啊,再说,这手机也不贵,才五千多,等这事结束,兄弟我再给你配个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