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此次参加科考?”
宁彦眸一抬,明显对这位表哥有了兴致。
谢言芳面色从容,笑:“没错,我听表妹说,妹夫也是这次科考?”
宁彦点头,笑着给她添茶:“看来我们还真有缘,那就愿我们二人都能金榜题名。”
谢言芳接过茶,敬道:“那就借妹夫吉言。”
宁彦双手提起杯子,回敬她一杯茶,有意无意道:“表哥和眉儿许久没见,感情还这般深厚。”
谢言芳握着杯子的手一顿,察觉出了他话中的微微醋意,故意笑道:“我和眉儿幼时时常在一起玩耍,感情自然深厚
宁彦垂着眸,暗暗审视着他,继续道:“眉儿还从未有像表哥这样亲近的男子。”
谢言芳低头转了转手中的茶盏,接过他的话:“那是自然,我不同于一般男子。”
她的声音在女子时本就略显粗犷,再加上吃了近一个月的药,早就变得跟平常男子无异。
这话在宁彦的耳朵里变成了挑衅,他的脸色比方才冷了许多:“哦?表哥是眉儿的哥哥自然和其他男子不同。”
谢言芳见着他神色不对,低下头,没有回话,只是笑。
这抹笑让宁彦感觉的渗人,一直以来在他心里,瞿绾眉对他情有独钟,一颗心都在他身上。
可眼前这个男子却让他心慌。
他回想着这段时日的种种,莫名觉得害怕起来。
瞿绾眉要和离,对他冷言冷语,砍去梨树,并不是因为章莺莺入府而生他的气。
而是,她的心里已经没有他了。
宁彦想到此,手一抖,一不小心把桌上的茶盏打翻。
谢言芳起身给他擦了擦:“妹夫,你没事吧?”
宁彦冷冷地一把将她的手拂开,“我无事。”
谢言芳收回手,看着这曾经逼迫自己代写诗集文章的宁家二少爷,眸子里晃过一阵凉意。
瞿绾眉没有跟她多说过宁府的事,但这些时日,她在丹烟那里多方打听过。
这个宁二公子娶妻三年将瞿绾眉丢在府里不管不顾,还拉着有孕的情妇上府。
是一个不忠不义无才无学的负心汉。
她知道宁彦在吃醋,今日一笑只不过是给他点个醒。
自己府里的夫人不去疼,只会有其他人去疼。
他万般嫌弃的商贾之女,却是别人的心肝宠。
他日后再敢对瞿绾眉不好,那也别怪她出手。
一杯茶喝得宁彦脸色煞白,他即便对谢言芳不悦,还是毕恭毕敬地将柳家人送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