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她也算落霞隐的得意弟子。
道法略有小成,按理说,不至于如此放纵。
毕竟道家讲究清心寡欲,有很多方法约束心境。
怀就坏在,夙蓉此女,心眼太多,不甘苦修苦熬,成天琢磨着得大道的捷径。
在伏虎岗拿黑猫,去孙府捉妖换图腾,皆是为此。
她想法挺好,却忘记了,修道之根本,乃是修心。
旁门左道,或可增加道行,但越追求,越会与大道偏离。
道心一旦不稳,就容易走火入魔,被约束的七情六欲,不仅会冒出头,还会更加热烈。
“小叔子,想不想知道,大漠秘境里,埋着啥东西?”
青空不想理她。
我管它埋什么?
能有虎爷口中的大富贵好么?
他打定主意,趁这次下山,赶紧把戮仙神剪弄来,省的夜长梦多。
夙蓉见他不吭声,便咬着嘴唇,委屈的对青根道:“他、他都不愿叫人家一声嫂嫂……”
语气柔弱至极,表情将哭未哭,我见犹怜。
青根瞥她眼,觉得莫名其妙,抬手在其屁股上大力拍了一把。
夙蓉雪雪呼痛,媚眼如丝,用手指悄悄去掐对方腰间的肉。
二人打情骂俏旁若无人。
青空、善远、小赤丫见怪不怪,全当没看见。
等来到孙府门前的时候,正遇见前来讨说法的霍织织。
许茂林如今就在孙府休养。
得知霍织织上门,他自觉没脸面见她,只能托病不出。
孙家管事孙来福,正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霍姑娘真是女中豪杰啊,寻常人的秘事漏了底,不得找个犄角旮旯藏起来,你倒好,还能走街串巷。”
霍织织晓得对方有势力,被揶揄一句,心中难受,又不敢作,只能道个万福,柔声细语道:“个中实情,大管家定是晓得的,何必指鹿为马,颠倒黑白?小女前来,非是兴师问罪,只想问问许茂林,是否知晓外面所言。”
孙来福捏着唇边八字胡,呵了声:“知晓如何?不知晓又如何?你一介女流,不自检也就罢了,怎还三番五次,逼人入赘?如今你名声在外,许三公子又是清白人家,避之唯恐不及,又岂会见你?”
霍织织不免气苦。
但她心中,却觉得许茂林是不知情的。
毕竟二人自幼相识,又有一桩情缘,纵使结不成连理,也不至造谣中伤。
“喂,你这荡妇真是不知廉耻为何物啊!”
立在孙来福身后的一名家丁,抱着膀子打趣:“怎么,犯下的事传的沸沸扬扬,害怕嫁不出去,想找许三公子强买强卖?呵,老子最瞧不起这样的女人!识相的,哪里来哪里去,一身骚味,别熏坏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