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都中来了两封书信,舅舅和姨母盛情邀请他们一家去做客,母亲本来不想去,是她联合哥哥才说动了母亲。
按照剧情,在动身之前会生一桩打死人的公案,而这桩公案的始作俑者正是薛蟠。
让莺儿赏了小丫鬟几个钱,薛宝儿赶紧趿鞋下地,鞋底刚沾到地面就是一阵针扎似的的疼,喉咙又干又痒。她无力地咳了几声跌坐回美人榻,全身皮肤绷紧,好像五花大绑被人捆起来了似的。
呃,又忘了自己是条鱼。
系统崩溃,直接导致她穿成人身却还保留着美人鱼的某些特质。
&1dquo;莺儿,水。”薛宝儿声音干哑。
莺儿正带人推着木轮椅从外面走进来,见她家姑娘这般光景就知道又犯了旧疾,忙不迭倒来茶水喂给她吃。
两杯茶水下肚,薛宝儿才感觉好些,有气无力道:&1dquo;走,我们去看看那买来的丫头。”
莺儿应声,吩咐健硕仆妇将薛宝儿抱起来放在木轮椅上,一路打听着来到后院厢房。厢房里断断续续传出少女的哀求声、抽泣声,还有男人的叱骂声。
守在厢房门口的两个婆子见薛宝儿来了忙上前行礼,薛宝儿朝厢房那边望了望:&1dquo;谁在里面?”
有个婆子红着脸回道:&1dquo;是大爷和&he11ip;&he11ip;刚买来的丫头。”
听这声音,再看这两个婆子通红的脸,薛宝儿猜到正在生什么。
&1dquo;哥哥?”她轻柔地唤了一声。
厢房里顿时安静下来,过了半天门才&1dquo;吱呀”一声打开,薛蟠一边整理衣冠一边笑呵呵走出来:&1dquo;妹妹怎么来了?这里腌臜气重,日头又晒,勾起旧病如何是好?”
他凶巴巴地瞪了莺儿一眼:&1dquo;还不推姑娘回去,要是犯了病,仔细你们的皮!”
莺儿慌忙应是,刚要吩咐那仆妇,抬眼见薛宝儿微微撅起小嘴:&1dquo;哥哥骗人,你说要把最好的东西都留给我,结果买了一个漂亮丫头却自己留着,看也不让我看一眼。”
她轻轻&1dquo;哼”了一声,带着点娇嗔和委屈:&1dquo;坐了这半天劳什子,腰也疼,腿也疼,浑身不自在。”
让她一闹,薛蟠什么兴致也没了,忙问请大夫了没有。
也不等莺儿回答,薛宝儿撒娇般朝薛蟠伸出手:&1dquo;不要坐轮椅,要哥哥背。”
薛蟠给守门的两个婆子悄悄使了个眼色,随后笑着走到轮椅前矮下。身去,温声哄她:&1dquo;好,宝儿不舒服,哥哥背你回去。”
还知道撒娇,想来无碍。
薛宝儿爬到薛蟠背上,笑嘻嘻搂住他的脖子:&1dquo;哥哥最好了!”
薛蟠背着她大步往前走:&1dquo;就你嘴甜,会夸人,说吧,又想要什么?”
薛宝儿晃了晃腿儿:&1dquo;我想要哥哥买的丫头,听说那丫头眉心生了颗胭脂痣,是个极漂亮的美人。”
&1dquo;美人?”薛蟠想起厢房里那个身上没几两肉的小姑娘,摇摇头,&1dquo;美人我长这么大只见过一个,就是我妹妹了。”
&1dquo;哥哥是在夸自己吧。”薛宝儿笑,&1dquo;母亲常说我与哥哥都像父亲,竟没一个像她的。”
要说薛蟠也是个极风流标致的人物,只不过在原著里被酒色财气掏空了身体显得有些猥琐。若薛家老爹能晚死几年,有父亲耳提面命,也不至于沦落纨绔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