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妃蜗居在姚华院里,已经十多天,她做到了两耳不闻窗外事,省的操心劳神,伤害了肚里的孩子。
安王妃靠在贵妃椅上,翠儿端着一小盘酸杏干,递了一个酸杏干给她。
看着王妃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就将酸杏干吃了,她咽了咽口水。安王妃如今是不是也太能吃酸了,那酸杏干她就是闻一下都觉得快把牙酸掉了。
“娘娘这酸杏干吃多了酸胃,您还是少吃一些吧。”
方嬷嬷没忍住,劝说道。
安王妃看了一眼下去了一半的酸杏干,“那端走吧!本宫这身子是要好生护着。”
有些依依不舍的让方嬷嬷给拿走了,放在自己身边,她真怕自己忍不住会再吃一些,她如今就爱吃这些酸的。
“娘娘这喜酸,怕怀的是位小世子!娘娘可要仔细些,如今大夫刚说胎儿脉象稳定下来了,娘娘也能在院子里走走看看了。”
方嬷嬷看着安王妃愁容满面的脸,笑着说道。
“娘娘,相爷那边来信,说许贵妃和陛下举荐,给我们殿下安排了个侧妃,是许贵妃的侄女,好像叫什么许枝儿。”
方嬷嬷倒了一杯热水,递给了安王妃。
安王妃闻言,面上没有任何的变化,喜怒都看不出来,只是喝了一口水后,才慢悠悠的开口。
“许枝儿啊……许家女子众多,怎么挑了她来哈哈哈,以往我们唤她木头,为人一点也不圆滑,愚笨得很,容貌也一般,看来许贵妃是想在这靖州安插个眼线啊!”
安王妃想起那许枝儿,耻笑了起来,若是拿她和自己比较,那块木头连给自己提鞋都不配。
“娘娘,那这侧妃进门的事宜?”
方嬷嬷有些为难的开口,一般后院里的事都是安王妃主持大权,如今自家娘娘保胎,定是不能太操劳的。
她懒懒的靠在贵妃椅上,微微垂下头。手轻轻抚摸着肚子:“正好,那狐媚子东西不是要回来了吗?把事情交给她。”
方嬷嬷欲言又止,这事宜哪里能让一个夫人来打理,这样不是打了许家的脸,安王也不会允许的。
侧妃的婚宴,交给一个夫人来打理操办的。这也算是她给侧妃的下马威吗?
“是,老奴这就去办。”
方嬷嬷应了一声。
等到方嬷嬷离开后,翠儿才开口道:“娘娘,难道您不怕宫里那俩位不满吗?”
毕竟这位侧妃背后的娘家都十分的显赫,宫里正得宠那位说不定会恼了自家娘娘此举。
“殿下都没带着人回来,是喊那许枝儿自己来靖州的,你以为殿下多喜欢那个榆木脑袋?哈哈哈哈,也算她倒霉,进了靖州再想出去可就难了………咳咳咳……”
安王妃笑着说着,又咳出了声,急忙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如今本宫肚子里怀着世子,宫里那位再气,还能把手伸到靖州来不成?那还真有本事了,爹爹,我,阿姐,成王,许贵妃都是一条线上的蚂蚱,本宫只是想搓搓那狐媚子的锐气,若是殿下不肯,那我也没办法。”
安王妃觉得好笑,好好的正经娘子不做,却甘愿来靖州做妾。这种自取其辱的女子,她也最是瞧不上。
“对了,你一会去找方嬷嬷告诉她。侧妃嫁进来必定都带着陪嫁,想要插人不是那么好安插的。本宫也不指望从那里打探什么消息,咱们的人就安插在院子里的洒水丫鬟就行了。”
她的钉子不需要打探消息,只要起到监视的作用就够了。这样,也不会被现。
“是,娘娘。”
……
“是,娘娘。”
翠儿不是很明白,安王妃为何要着要做,但是她也不需要明白,只要按照王妃的吩咐办事就足够了。
安王妃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可能是因为怀孕的原因。她最近总是很容易就感觉疲惫困顿,这不又开始犯困了。
翠儿伺候着她躺下,也退出了屋子。
这边许枝儿的马车已经赶到了靖州,进了安王府,带了好些嫁妆来的,足足有五六辆马车。
所说许枝儿在家不算得宠的人,但是许贵妃给她撑腰,她一大半的嫁妆都是许贵妃给她出的,为的就是不能丢了许家颜面。
叶夕颜自从前日回了靖州,就窝在房间里睡了好久,直到福安找上玲珑,她才被子玉和绿萝给拉了起来。
她睁开慵懒的眼睛,挠挠乱乱的头,伸个懒腰,才被子玉加急穿上了外衣,随意的挽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