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1走,方嬷嬷就忙活起来,把安王妃扶到里间床榻上,又更换了所有带血的物件。
能扔的都扔了,看着忙的很辛苦的方嬷嬷,安王妃在床榻之间,心情很低落,想要宣泄1下,却寻找不到宣泄口。
安王妃今儿甚至特意涂了1层胭脂,瞧上去倒不像平时那么难看了。
屋内忙碌声渐渐消失,屋内熏上了梅花香,没有令人作呕的气味了。
安王妃掀开自己的衣服,仔细看着身上长得纹路。
人人都说要怀孕,却不知怀了身子所遭受的是什么,她小时候就看过自己小娘的肚皮,也是这般。
打扫的人刚离开,安王妃就挥退了下人,她无力地枕靠在软榻上。
方嬷嬷看着有气无力的安王妃,担忧地问道:“娘娘这是怎么了?”
放松了下来,安王妃在亲近的人面前终于还是露出弱态,她难受地抱怨:
“自从有了身子,本宫被折腾得近乎少了半条命,如今又长了这些纹路,你可曾看见殿下刚才的神态?”
声音带了些哽咽,让方嬷嬷心疼的直直皱起眉头。
安王妃是自幼就和方嬷嬷呆在1块,后来陪嫁又跟来这靖州,虽说安王妃在相府是个庶出的小姐。
夫家重视嫡女,她便更疼惜安王妃,几乎是捧在手心看着长大的,何时见她这般难受过。
方嬷嬷有些越举的上前去,坐在榻间,心疼难忍地搂着安王妃的肩,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娘娘不必忧心,您现在尊贵着呢!”
也是这时,她才现安王妃居然自己涂了1层胭脂,她小声的劝解道:“娘娘这些个胭脂也不要再涂了。”
安王妃1怔,随后委屈涌上来:“有了身子后,本宫脸色白得根本没法见人,若非这胭脂,本宫怎么见人?”
方嬷嬷被吓得1颗心要蹦出嗓子眼,干涩地挤出声音:“这些子东西对肚中子嗣不好,您看着,今日那苏侍妾假孕受罚,如今后院里就您1个人有孕,咱们得仔细再仔细些。”
方嬷嬷知道安王妃好面子,如今身子虚弱无力,又有5个多月的身子,见了下面的人来是想要有些好气色。
但是她怕安王多想,有孕就是有孕,若是弄这些引得安王不悦,还觉得是迫害子嗣。
但是她太了解安王妃了。
安王妃是1脑子走到底的人,即使撞了南墙也未必回头。
她也知道可能自己拦不住,但也劝了总比不劝的好。
安王妃蹙着细眉,掀开自己的里衣,露出隆起的肚子问:“女子有孕肚上都会有这些纹路吗?”
方嬷嬷也是头1次这么近距离看过她的肚子,像1条条蛇盘踞在腹部,使得腹部看起来十分臃肿。
她是知道怀孕的每个月都很难熬,长纹的痛苦真是只有生过孩子的女人才会懂。
而且这东西谁也说不准,有的女子怀双胎都不长纹路,有的怀1胎都长,古人还说这东西娘胎遗传带来的。
“这是上天赐予母亲孕育的独特印记,见证了母亲生命中最美的时刻,老身过会去问良医所要些膏药,涂上能缓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