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令人出奇的是,那许侧妃不知道在哪听来的套路,人便挑了清晨的时候,在安王的必经路上吟诗。
大清晨的,又穿着单薄,李嬷嬷去劝都没劝住,安王连人看都没看1眼就走了,冻的那许侧妃回去就烧了起来。
请了两个大夫去诊断,说是感染风寒,又咳嗽的厉害,需要静养身子。
安王在她病中还去看过她1次,福安怕病气过给安王,硬是喊人隔了帘子又加了屏风,许侧妃连安王的脸都没看见。
这事被王府下人当笑话来传,叶夕颜听了后也不是很能理解,这是学谁啊?学苏侍妾去拦人?
学就学嘛!这大冬日的穿那么单薄,还吟诗,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嘛!
苏侍妾自从得了安王妃的奶羹后,夜不能寐,心中不安。
安王妃倒是在方嬷嬷的劝解下,这几日放松了去折腾苏侍妾,苏侍妾心中就更不安了,总觉得安王妃再酝酿1场大的事故,也不得不为腹中孩儿考虑。
这日收拾妥当便去了姚华院。安王妃本来侧躺在软榻上,她模样其实依旧清瘦,只是小腹已经隆起,算起来,她已经有了近5个多月的身孕。
她穿着紫色小袄,青丝披散在软榻上,女子面容精致,唯1不好的地方就是,脸色有些惨白。
安王妃这胎怀得艰难,如今已经5个多月,脸色依旧没能养回来。
听见苏侍妾来了便随意挽了头,去到前厅坐着。
不1会儿,方嬷嬷端着1盅汤药进来,她轻声唤起主子:“娘娘,小厨房刚做熬好的药您喝了吧。”
安王妃蹙着眉尖,1手抚着小腹,视线落在那汤药上半晌,才接了过来,刚喝了1口,她1直蹙着的眉尖就蹙的更厉害了。
她怀孕后,被这汤药折磨得她苦不堪言。
苏侍妾看着她喝药的模样,也蹙了蹙眉,那汤药的味道并不好闻,她几番要干呕起来,又压住了下去。
比起大夫给她开的保胎药来说,安王妃吃的这药似乎下了很大的剂量,难闻得很。
苏侍妾因为有孕,她坐了半晌,并没有碰姚华院宫人奉上的茶。
倒是说着有孕不方便用茶,安王妃喝完了药又叫人上了些别的,当然其中也加了苦杏仁粉,不多,流产不至于,可能回去会腹痛罢了。
她看着这么警惕的苏侍妾,笑着说:“苏妹妹明年生产的日子不错,秋日里赶上中秋,不冷不热的日子,苏妹妹果然是个有福气的,能为殿下开枝散叶,极好。”
苏侍妾顿了下,忍气吞声道:“娘娘才是有福气的,婢妾这肚里的是给娘娘做陪衬的,好赖不都得喊您1声娘娘。”
安王妃见状冷冷的哼了1声:“怀孕头3月最是要注意,苏妹妹可要善自珍重,莫要吃坏了用错了,丢了这福分的好。”
苏侍妾低着头说道:“婢妾警记娘娘教诲,婢妾未生养过,娘娘多照拂照拂。”
安王妃喝了口水,瞧了眼坐在她对面单位苏侍妾说道:“本宫听说,殿下这些时日都没去看过你?”
苏侍妾轻笑着开口:“婢妾是个侍妾,就算怀了身子又不是什么金贵东西,殿下心思都在颜夫人那呢!”
这1句,竟是戳了安王妃的心窝子,想到前几日那事,瞬间怒火中烧,肚子起紧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