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还未来得及进府,那边翠儿就急匆匆过来禀告。
“殿下……娘娘她有些不舒服,想请您去看看。”
安王看着那伧促不安的翠儿,心中不悦,但也没说什么:“起来带路。”
姚华院
安王妃卧在榻上,安王来的时候,她也没有力气起身迎出去。
被褥盖在身上,她那张白皙的脸上,愁眉双锁,仿佛乌云密布,嘴唇翕动着却说不出1句话来。
安王刚踏进来时,安王妃便眸子微亮,她堪堪低下眸子:
“臣妾不能行礼,还请殿下恕罪。”
方嬷嬷手中还端着燕窝,正俯身行着礼,安王扫了眼,挥了挥手,示意人起身。
他神色淡淡地颔:“你身子重,无需多礼。”
说罢,他掀开衣摆,坐在了床榻上,上下打量了她1番,看着那惨白的面容,他的眸色略微柔和了些,低声问:“哪里不舒服?可请了大夫?”
安王妃的青丝落了两缕在面前,越显得温柔,她低声道:
“大夫来看了,说孩子已有7月有余,但吸收的不好,让臣妾就不要下床走动了。”
安王看了看她那虚弱无力的模样,有些诧异的说道:“已有7个月有余了?”
他这话落下,安王妃现他话中的诧异,抬起眸子,却对上了那双淡漠疏离的幽眸,轻声回了句:“是………”
安王没再和安王妃说话,只是瞥了眼端着燕窝的方嬷嬷,不悦的问:“怎么这时候才伺候你们王妃用膳?”
方嬷嬷连忙上前解释:“娘娘今日害喜的厉害,从早上就用不下东西,老身刚才死命哄着才吃了1口…………”
安王妃的模样看着是食不下咽的,又惨白无力,看着也怪惹人心怜。
见安王询问,安王妃微微抬手:“拿来吧!”
方嬷嬷端了燕窝来到她的床边,安王妃蹙着眉尖,艰难地将燕窝咽下,拿着帕子轻压着唇角。
安王不能只当做没看见,只是眸子冷淡了下来,也觉得这妇人有孕的时间太快,转眼就7个月了,那李大夫曾说过这胎不稳,怎么到现在还活着。
而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和前世不1样,前世她怀两个孩子都不曾这么病怏怏的,怀着身孕还操持着王府后院的事务。
他有点想不通,怎会身子这般弱?想不通,明明有孕前身子骨健康的人,怎么有了身子突然就差了?
安王妃轻咽了几口燕窝,难受的轻拭着唇角。
她自然不知他心中所想,顿了片刻,她才仰起脸,带着1丝愧疚地说:“殿下,除夕夜那事让臣妾受了惊,提前告退了,您的伤还好吗?”
安王看着她似乎表现的很紧张的模样,若真的紧张怎么会到现在才问,她知道自己伤的不重,便不在意罢了。
她现在最在意,最在乎的怕就是肚子里的子嗣了。
“本王没什么事,轻伤不碍事。”
说这话时,他敛眸,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安王妃看着他心不在焉的模样,想冲他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她不知道他如今为何变得这么疏离自己,以前是装,现在连装都不愿意装1下了,难道自己就这么不堪入目吗?
她不接话,安王也不会主动找话说,殿内突然就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