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思考片刻,拒绝了丹郗的劝说,选择前往慈宁宫去。
慈宁宫内,她1进去就看见太后以及太后身边的俪贵妃。
俯身行礼:“臣妾给母后请安,不知母后传臣妾前来,所谓何事?”
皇后还没被允许起身,却在行完礼后自己站了起来,太后缓缓放下手中瓷盏,并没有拿此说事,只是1抬手,双眉挑了1下,冷声道:“将皇后拿下。”
转瞬几个粗壮的婆子上前,她们先是拉开皇后身边的宫人,而后才分开两个人左右抓着皇后的手将她牢牢控制住。
“母后这是何意,儿臣是陛下妻,是当今皇后,就算是母后,也不能如此折辱。”
“哀家教导儿媳,何来折辱?”
太后当真没有1点畏惧,转头看向俪贵妃,“清儿之前不还气她杖杀了你的宫女,现在你可以去讨回公道了。”
“姑母,清儿没想这般。”
俪贵妃此时对太后,明显已经是畏惧多过依赖,甚至她得知太后打算后,竟突然学会了低调行事,对于皇后,也不敢再处处挑衅。
不敢对上皇后视线,她只能尽力撇清,不让对方还怀疑到自己身上,“姑母,皇后娘娘身为后宫之主,有赏罚宫女的权利,姑母还是不要为难娘娘了吧!”
“行吧,既然清儿你胆小,当着她的面不敢为自己讨回公道,那便哀家自己来。”
太后并不听俪贵妃的话,或者说她本来就不是真的来替俪贵妃撑腰,“皇后既然是杖杀宫女,便也受杖刑吧。”
“你敢!皇后娘娘是当今国母,太后何敢如此对我们娘娘。”
丹郗护主之心明显,使出浑身力气挣扎,试图摆脱身后嬷嬷的控制,却是无济于事。
皇后这时候也反应过来,挣扎起来,“刑不上大夫,何况本宫是皇后,是国母,母后若真行此事,陛下和我父亲定然不会对此事轻拿轻放,也不会放过夏家的。”
“堵了她的嘴。”
太后眼皮子都没抬,“还不快传杖入内,传进殿中,哀家要看着她受刑。”
慈宁宫内的宫人1时也觉得离谱,半天没有动静,太后身边的严濛在太后看不见的地方,也瞪了1眼殿中1点动静都没有的宫人。
很快宫人行动起来,春凳被抬进殿中,嬷嬷将已经堵上嘴,还目眦欲裂的盯着太后看的皇后按在春凳上,随后在几乎所有人——包括俪贵妃不可置信的神情里高高抬起实木板子,很快重重落下。
皇后的瞬间疼的冷汗之流,以及被严严实实堵上的嘴里仍旧泄出1丝痛苦的声音。
俪贵妃的神情已经由不可置信变成惊恐,她这1刻,终于跟大多数妃嫔1样,在心里深深的觉得,自己姑母疯了。
或许不是从现在疯的,而是早就疯了,只是她才意识到。
她又转头看向大殿,思考自己能不能现在逃出去,逃出去,她记得慈宁宫外有皇帝派来的侍卫,他们可以抵抗慈宁宫的宫人,然后请皇帝过来。
就在她思考的时候,肩上突然搭上1只手,她身体猛的1颤,耳边响起1句威胁的话:“贵妃娘娘,娘娘让奴婢来告诉你1声。”
“权势和爱情,你只能选权势,因为你没有爱情。”
“若是太后无权,贵妃娘娘以为,您和夏家,还能好好的在这个世上活着吗?”
俪贵妃的躁动被这1句话完全消除,而在她没看到的地方,太后轻轻瞥了1眼钳着丹郗的嬷嬷。
两位嬷嬷接到太后的暗示,按住丹郗的手松了松,丹郗1直在挣扎着想要逃跑,当下瞬间挣脱,她挣脱钳制后,聪明的没有扑向皇后去救她,而是猛的冲出大殿,往慈宁宫的宫门处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