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那根绷的紧紧的弦突然挣断,变为两截的弦被惯性冲的乱窜,毫不留情的扎进了我的五脏六腑之中。
&1dquo;你什么意思?”我看着他,不敢置信的问道。
我在心里期盼着,期盼着白菖蒲解释,说是我想多了,说我是智商不够理解错了,说他不是这个意思。
可他只是微低着头,眼睛隐藏在极深的眼窝里,他正坐在天花板上的灯下面,在光线的照射下,他原本就白的皮肤更是白到了反光。虽然他坐在我身边,可他身上散出来的气场却让我觉得他正在高高在上的看着我。
&1dquo;我不希望咱俩最后闹得很不愉快,所以想事先把话都说清楚。我怎样都可以,你不要瞒着我就好。”他抬头看向我,浅色的瞳孔看上去像失去了焦距一样。&1dquo;因为没有必要。”他加了一句。
白菖蒲的语言天赋极高,精通中俄英三国语言,普通话和东北话无缝对接;白菖蒲的逻辑思维非常好,任何一件事情他只要稍加推理,就可以得到答案;白菖蒲的表达能力相当厉害,只需短短几句话,就可以让对方理解他的意思。
我要是还不明白,我就对不起我从小到大的语文老师。
&1dquo;你想离婚?”我从沙上站起来看着他,突然很想笑,在极度的无可奈何之下,除了笑我不知道还能给出什么反应才能显得老子很强大老子根本就不care。
&1dquo;如果你想的话。”白菖蒲别过脸去,怕自己脸上的表情暴露出内心真正的想法。这不是他想说的话,他只是,嘴硬惯了而已。
&1dquo;不是我想,是你想吧?”我站起来,看着他冷冷的说道。也对,没有爱情的婚姻确实很难熬,一想到我要是和一个不爱的男人一起生活这么久,我也受不了。白菖蒲能忍到现在也已经很不容易了,我理解,都能理解。
我要离开这里,再待一分钟我就要控制不住自己把遥控器砸到他脸上了。
这么一张好看的脸,如果我即将要失去,那我就先毁一下,虽然无法给他留下永远的疤,但至少要让他短暂的痛一下。
这个人并没有察觉到危险的气息,他对我刚才心里所想毫无所知,所以他站起来抓住我的胳膊,拦在我的面前,然后又问了一个想让我掐死他的问题:&1dquo;陈云天生日那天,他和夏栀子公开恋情了。那天也是你的生日,你和我&he11ip;&he11ip;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一个人的智商什么时候会降到最低值呢?
生气的时候。
刚夸了白菖蒲智商爆棚,他就迅把自己的智商调到了负数,问出了一个如此愚蠢的问题。而本来智商就不怎么高的我,在怒火的冲击之下,智商低的更甚,简直令人指。
听到这个问题后的我,心脏像是被扔到了绞肉机里,委屈的只想掉眼泪。&1dquo;是。”我咬着牙,强硬的说道:&1dquo;所以那天我喝了很多,和你就是,玩玩嘛。”
这当然是一句假话,我的自尊不允许我把真话说出来。只要能伤害到白菖蒲,只要能显得我不那么脆弱,什么话我都说的出口。假话又怎么样,哪怕只能让白菖蒲皱一下眉头,我就赢了。
虽然在这种事情上赢了除了会显得我作天作地之外对我没有任何好处。
白菖蒲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我一个字也不想听,眼泪马上就要掉出来,我不能让他看见。我顾不上去看他脸上的表情,只想在哭出来之前离开这个家。关门的时候,我听见他说:&1dquo;你能不能&he11ip;&he11ip;”
后面的话被我关在门里,我没有听到他说的后两个字。
&1dquo;&he11ip;&he11ip;别走。”白菖蒲呆呆地站在客厅里,失去了焦距的眼睛重恢复了光彩,他如梦初醒一般,想要收回刚才的话已经来不及了。
他后悔了,后悔口不对心,后悔嘴硬死撑,后悔没有直接告诉我,他到底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可是若是让他做些什么来挽回,他又觉得,好像没有这个必要。
趁着这个机会,让她去过她想要的生活,挺好的。白菖蒲想,他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那里像压上了一块巨石,又疼又钝,堵的他喘不过气来。
&1dquo;你俩这叫吵架吗?&1squo;吵’在哪儿呢?你俩说话的分贝有过4o吗?”莫羡大失所望,她以为我和白菖蒲是吵到了掀翻房顶的地步才离家出走的。
我拿起手边的抱枕朝着她扔了过去:&1dquo;行了你,说说吧,你什么情况啊?”
扔去的抱枕方向跑偏,砸到了蒋樱樱的脸上,出了&1dquo;嘭”的一声闷响。莫羡伸出手,一点也不温柔的揉了揉蒋樱樱被砸红的脸,揉的更加红润。
一想到这个,莫羡就气的要死。
从小娇生惯养什么都被顺着的莫羡,活了二十多年,终于被家里人逼了一次。
陈云天突然插嘴问道:&1dquo;你妈逼你干什么了?”
&1dquo;我妈逼我&he11ip;&he11ip;”莫羡反应过来,气急败坏的把我刚才砸她的抱枕砸向了陈云天,冲着我吼道:&1dquo;你管不管!”
我耸耸了肩:&1dquo;我结婚了,管不了。”
陈云天一边躲着飞向他的抱枕,一边说道:&1dquo;没关系,反正你也快离婚了。”
去你大爷的,真是金毛嘴里吐不出非洲象牙来。
说回莫羡,今天她爸妈来北京看她,没成想,晚饭桌上突然多出了三个人,原本一家人的晚餐成为了变相的相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