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舒展了一下手脚,白菖蒲感觉还不错,连心情都变好了一些。他说:&1dquo;你师父都教你些什么?摄影还是说话之道?”
&1dquo;不,不不不。”方嘉禾抢在程盛前面开口,&1dquo;你没觉得,他刚才说话语气特别像莫羡吗?”
&1dquo;嗯?你俩咋样了?”方嘉禾挤眉弄眼的问他。
&1dquo;你知道?”程盛大吃一惊,回过神来一想,也对,方嘉禾的女朋友跟莫羡是多年好友,怎么可能不知道。
白菖蒲似笑非笑的说道:&1dquo;教育起我们两个头头是道,你自己的事情解决好了?”
&1dquo;你也知道!”程盛感觉自己有点头晕,忘了忘了,莫羡的好朋友是自己的师父,还是白菖蒲的老婆,亲老婆。
&1dquo;解决好了啊!”程盛坦然的说:&1dquo;我拒绝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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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为什么?”莫羡平均一天要问他两遍这个问题。
&1dquo;因为我不喜欢你。”程盛平均一天要回答她两遍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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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已婚男子,一位恋爱中的男子,均被莫羡的执着程度和程盛的洒脱程度震惊到了。
程盛得意(这有什么好得意的!)的说:&1dquo;向我学习吧,不喜欢就不要给她希望,让她去寻找更好的。啊师娘,别耗着我师父,不喜欢她就告诉她,现在离婚妇女一样可以自强的。”
这都哪跟哪啊!这徒弟真是随了师父,思维的跳跃性不是一般的大。&1dquo;谁跟你说我不喜欢她的?”话一出口,白菖蒲的耳朵迅红了起来,连带着脖颈都染上了一层红色。
这种连考虑都不用就可以脱口而出的答案,白菖蒲居然欺骗了自己这么久。不是很早就喜欢她了吗?从她半醉半醒的说&1dquo;你喝多了”开始,从她像小猫一样依偎在他身上开始,从她大清早的跟她妈说他俩已经结婚了开始,白菖蒲想,如果注定要结婚,那和这么一个有的人的婚后生活,应该不会很恐怖。
冲动的结婚之后,他原本的生活节奏被打乱了。
爱干净的他现家里几乎每一个角落都有长头,茶几上冰箱里橱柜中随处可见那些他从来不吃的垃圾食品,他喜欢的那个牌子的沐浴露被用的特别快,晚上习惯早睡的他直到夜里十一点还能听到厨房里煮方便面的声音&he11ip;&he11ip;
于是他更加频繁而又认真的打扫着家里卫生,即使永远也打扫不干净那些头;去市的时候看见家里经常出现那些零食他会顺手拿两包,即使他会唠叨这些东西没营养不干净;他在买沐浴露的时候买了同款香型的女式专用的,因为导购说这款更柔和一些;他困的要死但听到厨房里被刻意压小的动静,他就会到厨房来一边抱怨吵得他睡不着一边系上围裙打开炉灶&he11ip;&he11ip;
我很不喜欢你这样,但我愿意包容你,这就是喜欢啊。
白菖蒲一直不承认这一点,他向来是不敢对婚姻及另一半抱有希望的。
他的母亲,未和父亲结婚就生下了他,这是真爱;可他的父亲抛弃了他和他的母亲,这时候爱情去哪里了?母亲把他扔给姥姥姥爷,和另一个男人去了国外,十几年都没有回来看他。别说爱情,就连感天动地世人称赞的母爱,对他而言都不值一文钱。
这样长大的他,怎么敢去爱一个人?
就连亲生父母都能离开他,更何况其他毫无血缘关系的人。
这一夜,对于我们每个人来说,都特别漫长。
准确的说,是前半夜漫长,因为到了后半夜,我们都横七竖八的在沙上睡着了。
而白菖蒲和方嘉禾,他俩坐在程盛家的客厅里,一整夜都没有合眼。
第二天上午,这两个男人一人睁着一双通红的兔子眼敲开了陈云天家的门,身后还跟着一个哈欠连天的程盛。
我看着白菖蒲,蒋樱樱看着方嘉禾,两两对视,然后蒋樱樱尖叫一声,扑到方嘉禾的身上。
啧啧,昨晚上哭的要死要活要分手的那个人也不知道是谁。
唉,小情侣真是没有隔夜仇啊。
白菖蒲问我:&1dquo;睡醒了?”
我尴尬的点点头:&1dquo;昂,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啊?”
&1dquo;因为我给他打电话了。”陈云天从我身后冒出来,邀功似的说道:&1dquo;用你的手机。”
&he11ip;&he11ip;老子的手机,明明是有密码的啊?
&1dquo;就你那个脑子,不是oooo就是1234,复杂的密码你根本记不住。”陈云天得意洋洋的说道。
他在沙上醒来之后,天已经大亮。他看着睡姿惨不忍睹的三个女人,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于是他拿过我的手机,解开密码的一瞬间,他笑得差点滚到沙底下。
&1dquo;你跟他说什么了?”我把陈云天拉到一边,小声地问道。
陈云天看了门口的白菖蒲一眼,故意凑到我耳边亲密的说道:&1dquo;说你要和他离婚。”
我跌起脚尖往上一跳,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打到他脑袋上,让他别闹好好说。
&1dquo;我跟他说你们都在我这里,让他不要担心。然后问他是我把你们送回去还是他来接你们,他说他来接,没了。”陈云天龇牙咧嘴的捂着脑袋,忙不迭的说道。
我松了一口气,问他:&1dquo;他跟你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