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里有胆小的女生出一声尖叫,不知道被谁捂住了嘴,然后&1dquo;嘘”了一声。
事情展到这里,基本就可以结束了。
很快我刚才的行为就会传遍整个年级,那些野鸡只要还想活,应该就会乖乖闭嘴了。
但是我疏忽了一点,这个班里有一个人,已经默默的恨了我很久很久。
距离打上课铃还有两分钟的时候,我收手准备离开。班长感激涕零,差点没给我跪下,幸亏没有惹出什么事来,不然他这个班长也脱不了责任。
同样松了一口气的还有蒋樱樱,她紧紧的拽着我,生怕我没尽兴又扑回去再生吞了那个男生。
莫羡笑她瞎操心,说我从来就没输过。
不过是话音刚落地的功夫,莫羡火被打脸,我输了,输的毫无反击之力。
一整瓶刚从锅炉房里接过来的开水,尽数泼到了我的腿上。痛觉神经迅膨胀,痛感扩散到了我的每一个细胞里,我瘫坐在地上,脑系统失灵,除了痛我没有任何意识。
事情生的太快,除了我和齐小雨之外,没有人反应过来刚才生了什么事情。
蒋樱樱捂住嘴巴,出了一声尖叫,她扑上来搂住疼的撕心裂肺的我,眼泪糊了满脸。
莫羡站在原地,她愣住了,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手里还拿着热水瓶同样在愣的齐小雨,明白过来。
班长的动作快了一步,在莫羡扑到齐小雨身上值钱,他死死的拉住了莫羡。
&1dquo;怎么回事?”教数学的李老师走进班里,现没有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所有的学生都聚在教室的后方,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得严严实实。
人群中有学生喊了一句:&1dquo;老师,齐小雨把开水泼到常青的腿上了!”
我浑身颤抖的被蒋樱樱搂在怀里,浑身都是粘腻的汗水。不知道谁把我因湿透而紧贴在腿上的校服裤子挽了起来,像是被剥掉一层皮的一般,小腿上的皮肤绽开,鲜红色的肉暴露在里空气里。
那天我被送到了医务室,简单的处理过后又送到了医院,最后,是我妈红着眼睛把我接回了家。
这就是,我和齐小雨的恩怨,都是因为陈云天这孙子。
多亏莫羡这个大嘴巴,陈云天很快就知道了。他跟培训中心请了一天假,坐了两个多小时的车赶了回来。连自己家门都没进,直接去了我家。
后来几年过去我和陈云天分手之后,莫羡曾问过我,分手这么淡定,以前的感情是真的吗?我很肯定的回答她,当然是真的。
所有的事情,所有的细节,都证明了我们俩的感情。即使我们后来分手了,但曾经生过的点点滴滴都是实实在在无法抹去的,就和我腿上的疤一样,刻骨铭心。
那天陈云天回来之后看见我被烫的惨不忍睹的小腿,当场流出了眼泪。
&1dquo;虽然我现在没有办法保护你,但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他红着眼睛问我,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大金毛。
我摸摸大金毛额前的碎头,告诉他:&1dquo;当然。”
一起长大的玩伴成了男朋友,虽然感觉有点奇怪,但我还是乐的嘴巴咧到了耳朵根。即使在一起的当天我们就开始了异地恋,但我依然沉浸在恋爱的甜蜜里无法自拔。
在我卧床休息的那段时间,陈云天的妈妈经常来看望我。她已经知道了陈云天和我在一起的事情,掏心掏肺的把我当自家人跟我讲了许多事情。
原来,陈云天的父亲还在世,郭阿姨也不是小三。
在陈云天很小的时候,郭阿姨就和丈夫离婚了。陈云天的父亲很快就再次结了婚,女方就是几年前来家里大闹的那个女人。她跟踪了陈云天的父亲,看见他给了郭阿姨一钱,便以为郭阿姨是第三者。
其实,那只是陈云天父亲给的抚养费而已,他隐瞒了自己结过一次婚的事实,不得不只能在私下里偷偷的把钱给郭阿姨。
我问她:&1dquo;陈云天知道吗?”
她苦笑了一下,眼角的皱纹都堆到了一起:&1dquo;他知道,所以无论邻居们再怎么议论他都不往心里去。这孩子表面不说,实际上心里比谁都敞亮。”
&1dquo;小青,你能答应阿姨一件事吗?”她恳求道:&1dquo;小天是个不甘于平凡的人,他有这个心思,也有这个能力,我希望他能心无旁骛的比赛,能顺顺利利的往前走,你能不能&he11ip;&he11ip;”
&1dquo;我不会成为他的绊脚石,我保证。”我打断郭阿姨的话,坚定的表明了我的态度。
后来我回到学校,再也没有听到什么胡诌八扯的谣言。
只知道那件事情之后齐小雨再也没有来过学校,好像是转学了。
高三越来越忙,堆积如山的习题和试卷压的每个人都喘不过气来,学校氛围越来越紧张。
第一次摸底考试很快到来了,陈云天没有回校参加。
第二次摸底考试接踵而至,他还是没有回来。
过年的时候,他们家的灯一直黑着。我妈说,郭阿姨去培训基地看陈云天了。
&1dquo;这哪里是集训,这是坐牢去了吧!”我冲他抱怨。
隔着手机,他的声音听起来朦朦胧胧的:&1dquo;快了,等我比赛完就好了。”
真的是比赛完就好了吗?
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