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他家有那么多钱,那知县还是他儿子的同窗呢!只要再送一些钱给官府,试想,这次一万多两银子的家产只卖了五千两银子,这么大的损失他都愿意付出,如果他给县太爷送去五百两银子,他不能请动官府的人来保护他吗?”
“如果有官府的人派几个衙役守在这里,哪怕只是官府放出话来,说谁敢动邱佳义,谁就是与官府为敌,还会有强盗胆敢来抢他吗?”
有人开始议论,认为邱索说的有道理,邱佳义以前那么爱财的一个人,这个办法他是应该能想到的。
邱索继续说道:“但邱佳义没有这么做,而是不惜损失大量钱财也要搬走,原因就是张载也死了,当年,他勾结张载残害我爹的事,以及这次冤枉我偷割青苗的事也暴露了,而与他勾结在一起的那个狗官知县李宜年,现在也被抓了。”
“他如果不跑路,新的知县大人一查下来,他邱佳义同样要吃官司。”
人群中再次议论起来:“难怪,我就说他们家为什么要这么着急搬走,以老族长的性格,怎么会愿意损失那么多钱财也要跑路呢?”
……
邱索再次压了压手,示意大家继续听他把话说完。
“因此,这才是他们家不得不吃这么大的亏也要跑路的原因。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邱佳义还是没能跑得了,在逃跑之前就一命呜呼了。”
“你们还有脸说我勾结外人,欺负族人。他邱佳义勾结外人欺负族人的事干得还少吗?况且,袁叔并不是真正买邱佳义家产之人。”
“前不久,因为我救了建阳府同知6大人女儿的命,他就借了五千两银子给我。我将这些钱全给了袁叔,是我委托他买下了这些财产的。”
“为了感谢我大伯一家对我的养育之恩,我会再将所有的这些财产,全部送给我大伯一家,所以,现在的这个大宅子并不是真正的姓袁,而是姓邱,他的主人叫邱—建—民!”
邱索的话,犹如突然传来一声惊雷,炸得邱定灿他们的耳膜都是嗡嗡作响。
也让在场所有邱氏族人,仿佛是活在梦幻之中,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却又不得不相信。
这邱索,太可怕了,短短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他是如何做到这一切的?
邱索转过身来,对袁正初说道:“袁叔,麻烦你将我们之间的那合作契书拿出来,交给识字之人,读给其他人听听。”
袁正初点了点头,从怀里拿出那封双方签字画押的契书,交给邱索,邱索再交给在场之中的一个书生,让他一字一句地读给所有族人听。
那书生抑扬顿挫,摇头晃脑地就将契书念完了。
众人听清楚了其中的大致意思,那就是由袁正初出面购买邱佳义家的所有家产,之后会再将这一切转交给大林村的邱建民。
这时,邱建民也终于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难怪他求那吴队长什么,吴队长就答应什么。
原来,这袁老爷都是邱索请来的,这个侄儿,突然之间,就已经是所有人都高攀不起的存在了。
“阿索,太贵重了,大伯何德何能,怎能接受你这么贵重的礼?这些财产,大伯不能收,但可以帮你守着,也可以帮你打理,却不能转到我的名下。”
邱索却当着所有人的面说道:
“大伯,鸦反哺,羊跪乳,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是你抚养我长大,是你一直护着我们母子,所以请你一定要收下我的这份心意。再说,阿索现在的志向,远不在这小小的大林村,侄儿我今后还有大事要干,所以这些财产都给你了。”
“我只有一个要求,以后,你当我们邱族人的族长。并且,从今天起,族人每年交给族里的善款,每户人家只是象征性地收取一文钱,所有族里需要的善款,全都由我邱索负担。”
“另外,上次我被沉河,凡是那天在河滩之上,为我说过话的人,包括邱飞和邱翔,也包括外姓人家,家里有子女需要去私塾就读的,所有学费,由我负担,请你负责帮忙调查和登记……”
“啪啪啪啪……”
现场掌声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