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楼原本是一家国营饭店,当初也算是阐城餐饮业的一块金字招牌。
改革开放后,望月楼的管理机制跟不上时代潮流,厨师还是那帮厨师,但生意却是一天不如一天。
后来,一位港城商人看上了望月楼,买断经营权后投入了大笔资金重新整饬了一番,又从港城请来了厨师团队和管理团队,在阐城餐饮市场上可谓是一炮打响。
那位港城老板自然是赚得盆满钵满,但同时也招来了一大堆红眼病患者。
其中之一,便是望月楼现在的老板,江湖大佬戴春风。
向前追溯只需三年,春风大佬在阐城这片江湖也只能称得上是小有名气,距离一等一的江湖大佬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感恩三年前的那场风暴,老一辈的正牌大佬毙的毙,蹲的蹲,侥幸逃脱的春风大佬便是抓住了时机迅崛起。
崛起后的春风大佬接管了xc区一带的地盘,而望月楼,刚好就在xc区的核心地带。
本着老祖宗的教诲,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春风大佬毫不犹豫向望月楼伸出了魔爪。历时三个月,大小阵仗打了十多场,港城商人最终败下阵来,签署了城下之盟。
拿下了望月楼,春风大佬实力大涨,各路人马纷纷投靠,地盘迅扩大,短短半年时间,其风头在阐城江湖已呈无俩之势。
春风大佬对机关海鲜酒楼本无意染指,倒不是怵怕它的背景,而是因为酒楼这种产业虽然利润丰厚,但操持起来蛮费功夫。手上有了一家已经足够弟兄们吃喝,再搞第二家恐怕精力来不了。
或者可以交给手下弟兄去打理,但那帮货色一个个根本沉不下心来,弄个耍钱的场子倒是兴致颇高,但给他个酒楼,最多三个月就能折腾亏本。
无意染指并不代表着就此放过,规距面前,人人平等,绝不能因为那家酒楼有点背景就坏了规矩,不然的话,他这位大佬又该如何服众。
当然,对方的背景必须限于他能招惹的动的范围内。
春风大佬调查过,明面上承包这家酒楼的是来自于省城的一个烧腊铺小老板,躲在背后的真正老板则是机关后勤处的一个供货商,而这个供货商几年前还是个泥腿子,瞎猫碰上了死耗子,才让他了点小财。
这样的人,根本用不着他这位大佬出手,随便派个马仔,分分钟便能搞掂。
可结果却是春风大佬万万没能想到,黄毛不单没拿回来一分钱的规矩费,还把自己弄了个头破血流。
婶可忍,叔不可忍!
这帮泥腿子自寻死路,我春风大佬岂能惯着他们?
当下,戴春风立马就要摇人,准备杀他机关海鲜酒楼一个片甲不留。
却被黄毛死死拦住。
“大佬,我自己丢的场子我得自己找回来,话我已经放下了,明天中午十二点之前,他们要是把钱送来了,我金毛说话算话,头上挨的这一下一笔勾销,要是过了点没见到钱,我自己带人砸了那间酒楼。”
黄毛在年轻一代中属于佼佼者,能打抗揍还特别仗义,深得春风大佬的器重,这一番话说的又是有理有据有节,春风大佬听了,不由得连连点头。
但年轻人考虑事情总是不周全,春风大佬不得不提醒道:“黄毛,你可得……”
黄毛干脆利索地打断了春风大佬。
“大佬,我叫金毛,金毛狮王的金毛。”
春风大佬笑着叹了口气,摆了摆手:“好吧,金毛……我得提醒你一句,兵法说兵贵神,什么意思呢,就是说你想干什么事得赶早,我不反对你明天再去砸他场子,但你得做好充分准备,那帮泥腿子今晚上很有可能回他们村去搬援兵。”
黄毛,哦不,金毛狮王的金毛,笑了。
“大佬,你觉得我金毛还是一年前的金毛吗?放心吧,我已经安排弟兄盯着那间酒楼了,就算飞进只苍蝇,那也在我金毛的掌控中。”
春风大佬欣慰点头,心中却想,这小子翅膀硬了,都快要把本大佬不放在眼里了,等这件事搞掂后,得找个机会挫挫这小子的锐气,免得将来养虎为患。
“行,你心里有数就好,等拿到了钱,那五万块的医药费你就自己留着吧,”
金毛略显激动道:“多谢大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