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说我说……”
金元宝无奈安抚,“咱们第二次进宫前那天晚上,你睡着之后,我就去求见了太后……将二皇子心怀不轨之事一一禀告了太后。”
“原来……你那天来得晚是因为去见了太后……”
玉麒麟想了想,又问道:“可是,你就不怕太后不相信你?”
“我必须赌一把……”
金元宝微微一笑,“幸亏我赌对了。”
须臾后,玉麒麟才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却还是不敢置信的看着金元宝又问了一遍:“你是说你和太后做了一个交易?我当时服的是假死药,你当时都知道?”
“嗯……”
金元宝点点头,有些后怕的道:“虽然是假死,也只有三天内服下解药才有效……不然,你就永远醒不来了。”
玉麒麟听言,沉默了半晌,又问道:“你说这药只有三天,你不怕失败……”
金元宝听言,立即抢白道:“我当时就想好了,如果事情失败,我不会让你一个人走。”
玉麒麟微微一怔,却是没有说话。
见她呆呆痴痴的样子,金元宝不由得有些个担心了,连忙问道:“麒麟,你怎么了?”
却不料,玉麒麟忽然一拳捶在他肩头:“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害的我以为我真要死了再也见不到你你知道吗!”
原来如此,金元宝松了口气,也不躲避,笑着连声求告:“喂喂喂,是我和太后约好了不能说啊!此事太过凶险,一点纰漏都不能有,又有姓柳的在一边看着,你假死当晚他还来搜咱们的屋子……”
见他一叠声解释,罕见的乖顺配合,又想到他那三天不眠不休为自己和金夫人奔走的过程,虽未亲见也可以想象其凶险,玉麒麟心软了,终究慢慢的停下了手。
金元宝瞅空子又添上了一句:“再说,让娘看见你死过一次,以后她更心疼你不是?”
玉麒麟复又大怒:“你还嫌娘这几天哭的不够?有你这样折磨自己娘的么!”
金元宝见状,急忙拉着她的手求饶,直到她慢慢的安静下来,才将她再次搂入怀中,微笑的将下巴搁在她的肩上,慢慢放松下来,闭上了疲惫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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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府大厅内,长长的桌上堆满各方贺礼,金夫人和顾大娘喜气洋洋坐在堂上听装扮一新的阿福报礼单,两人不断号施令,忙的一塌糊涂。
金府外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御赐的金玉良缘牌坊再次送入金府。
围观群众感慨纷纷。
“这牌匾都跟上次的一模一样啊,没见过御赐婚姻还带换人的。”
“瞧你那小气样!太后太子还缺一块牌匾的银子!这还不是金府少爷擒了谋反的逆贼换来的恩典!”
“不错!听说这位新夫人啊,是个女侠……”
“什么新啊旧啊的,上次也是她!人家玉女侠早早知道了反贼的狼子野心,不惜以身饲虎,只身潜入金府……”
“听你这扯的,难道这金少爷是反贼是老虎?呸!”
“我说的是那个柳文昭!”
说者眉飞色舞,听者赞叹连连。人头攒动中,却有一普通宾客打扮的人鬼鬼祟祟的,悄悄混入金府内。
鞭炮轰鸣声中,金玉良缘的牌匾于万众瞩目下在此挂上房梁。
金夫人,顾大娘端坐堂上,喜气洋洋接受两对新人拜高堂。
“夫妻对拜——”
司仪高呼。
两对新人立即相对行礼,其中一个新郎明显手足无措咧嘴笑,几乎要成一顺子,惹得身旁的众人嬉笑连连。
金元宝起身望向对面蒙着盖头的新娘,目光却不在她身上,神色有些复杂。
忽然,宾客中传来一声惊呼,随后便见人群一阵熙攘,宾客中闪出一人,连人带剑飞身刺向金元宝。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