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莲宗众修皆齐齐道了一声是,气机同时放出,将四下山野都震得隆隆,天边流云也是一散,声势颇为骇人。
见此情形,秦宪饶是一直紧绷的面色也是缓了缓,唇角拉起一丝笑意来。
在此地的血莲宗修士皆是练炁境界中的好手,足有二百余数了,如此众多,携手对敌之时,莫说什么筑基,只怕连初成紫府境界的高功修士,都能拖延上些功夫了!
而这怀悟洞内却也只允练炁、筑基境界者来此。
如此一来。
有这二百练炁同门随侍身畔。
他秦宪实则已然是早立在了先天不败之地,前三的名次唾手可得,在这怀悟洞内!几是可以横着行走了!
“此番我等一共来了六位筑基真修,虽莫名折了柳师妹和董绍两位,但除你我外,还剩下莫灿和张师弟,你再两支金箭去,将他们都召来此处!”
秦宪又对侏儒修士道。
“秦师兄,伱这却是多虑了。”
侏儒修士颇多有不可置信地打量了秦宪一眼,好笑摇头:
“二百多个练炁,便是来个紫府,也能多少拖延上几息,何须如此谨慎!”
这些随秦宪进入怀悟洞的,都是欲为宗门立个功勋,好为日后赚个前程的。
练炁境界的也就罢。
秦宪毕竟是筑基二重“大小如意”
的境界,一身真炁早已被千磨万练过,收自若,举重若轻,镇住这群要低他一个大境界的练炁士们倒是轻松,可以让他们依着自己的心意乖乖行事,不敢违背。
但那几个筑基同门。
可就没有如此好说话了……
侏儒修士心知,除自己和死去的董绍之外,那几个同门都是隐隐对秦宪心中藏着不服,虽未表在明面,暗地却不晓得藏了什么鬼蜮念头。
他们肯相帮秦宪收集精气,已是看在几人勉强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份上,秦宪这个出头卒子若是得了看重,他们也能沾上几分功勋。
才无奈为之……
而秦宪若想一道手令就将他们传唤,招之则来,呼之则去,便万万是难了。
那几人毕竟也是筑基一重的境界,与筑基二重的秦宪也仅仅只是相差了一个小境界。
若想像驱使练炁士一般调使他们,只怕那几人未必会卖秦宪这个面子。
而自己做为这个出头的,说不得也会被忌恨上,日后难免会被被下绊子、穿小鞋……
“此行我是主使者,李练师亲自下的手书,宗主批的法印,连堂堂花神府也相认的事!所有血莲宗弟子都要听凭我的吩咐,按我的心意来行事,谁敢不应?谁能不从?!”
见侏儒修士一脸畏缩,显是不愿得罪人的做派。
秦宪面无表情盯了他许久,直到侏儒修士身躯颤栗,忍不住要汗如雨下时,才猛得冷声大笑,声音隆隆:
“我知他们不服我,但那又如何,只要还在这法器内景地里……你们,你们所有!都要来听我秦宪的吩咐!”
他用手指着侏儒修士,厉声道:
“现在,金箭出去,让他们即刻都滚回来,否则勿谓我这个做师兄的言之不预,不顾念同门之情!”
侏儒修士只能唯唯而已,忙擦了汗,从袖中取出了两只金箭,望空便投去。
待得做完这事后,他见得秦宪面色稍一缓,才方谄媚拱了拱手,赔笑上前,道:“师兄倒是谨慎,如此心性,才方是做大事的手笔,小弟我远远不如也。”